可李茶却带着好奇得看着他,又看看老爷子,撇撇嘴说:“爷爷把别人夸的一朵花,难道是不满意我这个孙媳吗?”
老爷子摇头笑着说:“络臣,你瞧瞧你这个大嫂,刁钻得很。你这丫头,平日里夸你的还少吗?怎么就听不得别人半句好话呢?”
项络臣虽知她是在替自己解围,可更希望她是醋意横生的,便恭敬递上茶水说:“师妹这样还不都是爷爷您和师父惯出来的吗?”
老爷子品了口茶,笑笑说:“这万里挑一的孙媳,自然得惯着,你这刁蛮任性最能制约泽恩的急躁,而你这刁钻也只有他那暴脾气能治得了你,这叫一物降一物。”
李茶嘟囔道:“我就是不想听嘛,所以既不想要泽西早早娶媳妇,又不想泽东长大,免得以后有女人在爷爷面前抢了我的风头。”
“蹬鼻子上脸!”老爷子抬起拐杖又敲了敲她的头,佯怒说,“行了行了,去玩你的花花草草,别妨碍我和络臣说话。”
李茶慢吞吞得走着,竖着得耳朵听到老爷子对项络臣说:“你们现在把大权移交汪飞是明智之举,但是你妈费了不小的劲请莫家帮你们,没想到就出了这么档子事,他们可不想跟着你们干耗呀,如果此刻要你还钱你也无计可施。”
“投资有风险,难道赚了就拿钱,赔了就不想承担吗?”
“当初你妈妈可是答应人家,如果两年内不能达到他们的预期利益,这笔钱就算是借的,他们可是当着我的面把大半家底交到你们手里的,而且资产尚未重组。如今这境地,你觉得如何是好?跟你要双倍的钱?还是拿整个企业抵债?或者债务重组?”老爷子严厉得声音渐渐消失在身后,李茶觉得心里被抽去了氧气似的,憋的难受。
连与蔡玉亭聊天也频频走神,最后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匆匆离开了。
不料等候在外的朱严律告诉她,查理斯希望晚上与她见面谈两件重要的事情。
查理斯能归来,足见是没有被任教授所牵连,但是这对她并不重要,重要的当然还是自己的养父,自那日那陌生女人电话后,再没有他的信息,不知道是真病了还是出了其他事情,所以她心急如焚,却又不肯在康家人面前表现出来。
有时候想想,真希望父亲能把一切告诉这些人,随他们去争抢,而他们父女俩远走这是非之地。
项络臣虽不会因商而婚,但是也不敢直接反驳老爷子的话,心里又惦记着李茶会不会因为自己放了对言莉的事情怄气,加上这老爷子左右开弓的挑拨离间,他也只有含糊其词的份。
一离开康家,就直奔蔡颍处,她果然在用心温习自己给她布置的作业,乖乖好学生的模样。
蹑手蹑脚走过去,谁料嘴巴还没有凑到那水润欲滴剥了皮的荔枝似的脸上,李茶便翻动书说:“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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