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操心。后面的一切交给我处理,包括舅舅的事情,我绝不会让他们带走你的。”
李茶不以为然地说:“他们想带早就来带了,还会给时间给康家把我送出国去吗?不过该来的总会来,我才不怕,怕的倒是康家,研究中心虽然挂我夫妻名下,可与他们唇亡齿寒的,康泽恩几乎所有财务都被冻结,他比我还急呢吧,如果我乱咬一通,后果不言自明。可我偏要他急急,我还是要去接受调查的,只不过要等一等。”
她又不忘感叹道:“有钱人就是好,条条大路通罗马。”
项诗茹霍然起身,决意去求助康家,可被项络臣拦下:“姐,你给我留点尊严吧。”
项诗茹怒斥他:“这个时候你还敢要尊严?你的自尊重要,还是企业重要,上千名员工重要?你胡作非为得时候想过泽恩的尊严吗?你非要眼睁睁开着企业烟消云散吗?而且,这不是我们那一家人,还有其他股东,有刚帮我们度过一关的莫家,你的尊严可以化成钱还给他们吗?”
李茶无心劝,反而更想听他们你一句我三言的吵,似乎听着这种责骂的话会让自己心里舒服许多。她不禁问自己,每次与康泽恩的厮杀是否都只是为了听到他的羞辱,来减轻内心的羞耻感,尽管这不是一个男尊女卑时代,而她嘴上也常喊着自己人生要逆道而行,可骨子里从未想过会背叛丈夫背叛婚姻。
汪飞与岳峰的到来让项诗茹更不快,李茶起身说:“对不起,项小姐,是我请汪总与岳先生来的。我知道对你们来说我是一个外人,但是有几句实话我还是想说,发生这样大的事情,企业上下如何怨声载道,股东要求退股,客户要求退款,相信你们比我更清楚。混乱不堪的局面必须有一个德高望重有威信的人来稳定,而这个人不可能是项董,也不会是康家,你们觉得除了汪总还有更合适的人吗?”
项诗茹虽然不爱听这话,但是也无法否认她说的实话,所以冷脸不发一言。
汪飞先是道歉说:“络臣,是我保岳峰出来的,如果这个时候把他送进去,只能向外宣告我们彻底没资本了,而且接下来的工作必须由他才更好的完成。”
岳峰忙上前说:“对不起大家,我知道这些话没有实际意义,我也不敢奢望你们原谅我,但是我真的希望能减轻一点罪孽,不为自己,全当为言莉母子。事情告一段落,我一定会去自首的,请你们相信我。”
几个人都没有说话,朱严律放下茶水说:“记得把钱还上,否则下次就不是鼻青脸肿那么简单了。”
李茶不痛不痒的责怪他不该多嘴后,汪飞说:“我们工作上是有许多的矛盾,我也不能否认想做上董事长的位置。那是因为项董的管理方式太陈旧,根本不适应飞速的市场经济,而且金总那些人,道不同不相为谋,而你们,一个太年轻气傲,一个无心商业,我不希望我们多年的努力化为泡影。那天我愿意退出竞选,因为我看到了希望,可没想到企业会如此多舛,一夜之间,哈哈哈……”
汪飞抹了把脸,眼竟有些红:“如果说从前我认为企业是我们培养起来的孩子,看着它成长长大,为他遮风挡雨,可现在我突然觉得我们也是它的孩子,它们会有疲惫,有孱弱的时候,我们不能袖手旁观,更不能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