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会闹腾了。”
只看着她的眼泪一连串的落在枕头上,他也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该说这些话,可忍不住还是说了出来,伸手想要给她擦掉眼泪,李茶却扭过头去,冷声说:“你应该去陪着安然,她需要你,你们的孩子也需要你。”
“难道你不需要我吗?”
“我不需要。”
“那你需要谁?”
李茶没有说话,明知道自己需要的人他也给不了,何必再问呢。
康泽恩忽然扳过她的脸,用很低的声音说,“然儿并不知道是你救了她,其实,我也没有想到,你应该不认识她才对,是吗?”
可笑,真不知道他的话到底什么意思?没见过本尊就没有见过照片吗?可她不想多解释,好像自己对他们的一切都很刻意的关注似的,便冷冰冰的说:“不认识,我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她,救她只是出于人性善良的本能,并不是因为她是安然,是你喜欢的人,也不是因为她肚子里有你的孩子。”
康泽恩点头说:“最终都是你救了他们,我替她说声谢谢。等你和然儿身体都好些了,我们一起吃饭,你们迟早都是要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
“我不去,我以后就住在这里,你也不需要告诉她是我那天救了她。”
“为什么?”
“不为什么?本来就是我欠她的,现在阴差阳错的救她母子一次,也算补偿一些了。或许你告诉了她,她心里反而情绪激动,对安胎不利。”李茶扭头看着昏暗的窗外,又不自觉的陷入了惆怅。
康泽恩也不再说话,其实心里何尝不知道她根本不欠任何人的,从前两个人吵架的时候她的话是字字带针,却句句入理的,是自己不能与HEN的人抗衡,却又把这一切的不如意强推到了她的头上。只是男人,尤其是他这样的男人,很难放下自己的心却承认自己的懦弱,从前明明知道她没有错,可依然不能靠近她,因为她的存在确确实实的在提醒着他的一切不如意,提醒着他无法掌握自己的感情,无法掌握集团的命运,所以冷落她,羞辱她,责骂她,唯独很难迈出走近她的第一步。
而最近,每一件事,每一个人似乎都逼着他靠近她,尤其是今天是听到项络臣走时留下的那几句话和那冷漠的眼神,他也揣测着项络臣说的最后一句话,仿佛是在盼着他离婚,还是希望他幸福,又或者是盼着她离婚,希望她幸福,虽然不管盼着谁离,都是他俩的婚姻,但是给人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曾经在他心里那种‘失去感’越发的强烈了,是真的要彻底失去这个一直陪伴在身边的兄弟了?还是要失去其他的?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人,往往在害怕失去的时候,想要拼命的握住。尽管不知道怕失去的是络臣,还是什么,但是一切都和她息息相关,所以他要握住她的欲 望更加强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