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段落,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吞并HEN以及它的附属公司。”康泽西野心很大,但是语气平平,神态自若,好像并没有经历过从前的种种不快,更不像经历着流言蜚语的人。
“明知如此,我却还多此一问。”项络臣苦笑一声,端起面前的茶,一饮而尽,起身,走向门口。
康泽西悠悠地问:“你不想知道李叔叔在国外的情况?”
项络臣站定,回头看着他,许久才说:“我不想从任何人口中探知。”
“你……”康泽西豁然坐起来,眯起眼睛看着他,好像不认识了眼前的这个人,吐了口烟圈,半是好心提醒半是嘲弄地说,“你确定你所作的决定都是清醒时所做吗?这么折腾下去值得吗?你的对手不是有着血海深仇的仇敌,而是亲人,真的不怕功亏一篑,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是商人,不仅仅是身份上的,心理上更是,就连在娘胎里都学会了明争暗斗,学会了算计,为名利为声誉而斗。你高瞻远瞩,为了扳倒敌人,宁肯放弃董事长的职务和个人的名誉,如今眼看着HEN成为囊中之物,泽恩的身份更是不可同日而语,他的婚姻他的女人……我想,你不会让我赔了夫人又折兵的。”项络臣声音很轻,但是态度却十分坚定,脸上的刀口格外刺目。
康泽西掐灭烟,笑了笑,摇头说:“你不了解我,也没有深入了解的必要。不过,如果当初是我娶了她,就不会有你们什么事儿。”
项络臣微微一笑,说道:“很抱歉,作为兄长,却没有尽到兄长的任何责任,甚至没来得及好好了解你,倒成了仇人似的。如果你还愿意给我机会,我一定尽力做个好兄长,好好照顾并严厉管教你。”
“我知你不会手下留情,但是我愿意聆听教诲。”
“好,那记住第一条教训,有些玩笑别人开得,你开不得,胡话也不可以。”
看着项络臣的车子驶入大门,康泽东忙告诉李茶:“大嫂,他走了。大嫂如果想见什么人或者想做什么事,尽管告诉我,我一定会尽力帮你。”
李茶拉过被子,将自己的头深埋进去,呜呜地哭泣着:“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呆着,不要再来了,我谁也不想见。”
“大嫂,别这样好吗?”
“别这样!那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样?为还活着击鼓诵唱,乐观面对吗?以后也许会,但是目前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大哥一定会想办法让你恢复如初的。”康泽东如同一个失去了翅膀的雏鸟靠在床边,呜咽着,“对不起,大嫂,自从你来到康家,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但是我们都真的好喜欢你,真的不希望你和大哥离婚。大嫂,就算我求你,求你爱他好吗?我们一家人不要闹成从前的样子好吗?大嫂,我情愿什么都不要,我想大哥也是一样的心思,他可以不要集团不要一切,只要你爱他,只要你留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