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闹!哥生气了!”我粗着嗓门道。
听我这么说,邢敏才住了声。
我在沙发上翻了一个身,我知道用这么冷漠的态度对付邢敏的热烈表白,有些残忍。可是,在我不确定内心的感觉之前,我不能轻易表示什么,说句“我很喜欢你”很简单,可,经营一段感情谈何容易呢?
最最关键的是,我心里已经被一个女孩充满了,那就是夕儿!纵使人世间有风情万种,我只独爱她那一种!拥有了夕儿,我顾阳再别无他求!
如果我在没确定我喜欢一个女孩之前,就轻易表白什么,轻易许诺什么,这,无论对于别人,还是对于自己,都是不负责任的表现!邢敏是个好女孩,柔弱的外表下,有着一颗对爱情热烈的心,她像所有不瘖世事的女孩子一样,对爱情充满了无数美丽的遐想。
如果我做不到,我宁愿让她失望!
我翻过身来,有些于心不忍,缓和了一下语气说:“对不起,敏儿。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的。”
事实上,我想对她说“给我们留下一段时间,让我们都静下心仔细考虑一下吧!”但这话同样是给她期望,或许就是永远都达不到的期望!我不能因为安慰她而随便许下什么承诺,那样到头来会伤她更深!
里间没了声音,开始我以为邢敏生气了,不愿跟我讲话。
又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里间还是没声音。
看来这傻丫头又睡着了,她的确太像一个孩子了。在回来的出租车上说睡就睡着了,现在恐怕也在跟我说话的时候,突然就睡着了。
可屋子里的灯光还亮着,她忘记了关灯了。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我滑下沙发,悄无声息地走进里间。
邢敏身着一袭白色吊带睡裙,侧卧在床上,她睡姿是蜷缩的,是那种没有安全感的睡法。她白皙的脖子,她的手臂和双腿,在灯光下,肌肤青春健康地紧绷着,十分有弹性的样子,而且闪着美玉般莹润的光泽。
我走近床边,俯身扯过床头的碎花夏凉被,将她娇小的身子盖住了。
然后我直起身,走到床边,伸手要去墙头的关灯的按钮。
就在这个时候,邢敏忽然从床上一骨碌坐了起来,在我愣神之际,她已经滑下床来,立在我身后了。
紧接着,她作出了一个令我目瞪口呆的举动。
她的手抬起来,拨开了吊带裙双侧肩带,她身上那一袭宽松的白纱吊带裙倏地滑落下来,跌落在地板上……
我身体僵直,张着嘴巴,定定地看着她,就像看着一支荷花亭亭玉立在我的面前……
她也定定地看着我,她的神态有些复杂,既有种羞耻感,又似乎在极力克制这种羞耻感,强做勇敢老练的模样。
我感觉口干舌燥,我想说喝了肖德龙下的那杯西班牙D5水之后,我身体里的慾望并没有完全平息下去,只是因为突发的情况,暂时压制下去了!然而,此刻……
男人或许是强大的,或许是坚定的,在面对女人之外的事物时,男人们都能表现出一种果敢与魄力。可当男人面度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时,他既往那种强大与坚定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英雄都难过美人关,何况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呢!何况还是面对这么一副青春活力而又玲珑有致的曼妙酮体呢?
邢敏试探性地慢慢朝我走近,走近……
我的内心在撕扯,撕扯……
她走过来,温柔地抱住了我,她故作老练地吻我的脖子。
在她进一步动作时,我猛然间醒悟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猛地推开她,提起裤子奔出了里间……
我在客厅里快速地系上皮带,冲里间喊一声说:“我去宾馆睡!”
说着我逃也似地奔到门口,拧开了门锁。
“哥!”
邢敏在里间颤抖着嗓音叫住了我。
“你真地要走吗?你真地一点都不喜欢我么?无论我怎么做,你都讨厌我么?”她的嗓音幽怨地说。
我回头看向里间:“对不起!敏儿!我……”
“哥!你伤害了我!”邢敏哽咽着说,“你明知道我不喜欢谢鹏,你还把我往谢鹏怀里推!哥!你伤害了我!”
我艰难地吞了一下口水说:“敏儿,对不起,我以为……”
“哥!你走吧!我恨你!你走吧!我恨你了!”
邢敏在里间哭着大声说。
我咬咬牙,一把拉开房门,奔了出去。
次日我无精打采地来到公司,偏偏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谢鹏!
谢鹏走进办公室,直奔我办公桌而来,伸手猛地锤在我面前的桌面上,紧盯着我怒声道:“臭小子!你昨晚都做了什么?”
我心中一惊,结结巴巴道:“没、没有……没做什么呀!”
“臭小子!你做了坏事,竟然不敢承认?是不是男人啊你!”谢鹏伸手指着我,怒视着我道。
我愣了!难道他什么都知道了?
正在迷惑惶恐之际,谢鹏从包包里掏出一包东西丢在我面前,怒视着我道:“拿去泡茶喝!有滋阴补阳的奇效!晚上别老使用你那万能的右手!一副首因过度的苦逼样!”
我抬眼看谢鹏,他哪有怒视我?他脸上始终都挂着他招牌式的嬉笑表情!是我自己做贼心虚了吧!
我再低眼一看,桌面上是一包枸杞,是用一只透明塑料袋包装的。枸杞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但这枸杞不同,颗粒饱满,一枚顶市面上卖的三四粒,而且颜色红润有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