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叶弯弯,越泽便开始着手调查那神医的下落。
这头宗政烨在动身去辽幽国之前,不得不跟他母妃说明一件事,那就是关于赵氏一族被灭一事。
在叶弯弯被差点淹死在浴池里,宗政烨放下话后,母子情面基本决裂,他没再踏进赵月的房间里,但今天他还是再次踏入了。
赵月看见他,先是一愣,心里还是微微有些动容。
宗政烨脸色没多大的波动,“你不是很恨父王吗?希望我今天把这件事告诉你之后,你不要后悔,后悔你的所作所为。”
赵月站起身,袖子中的手紧紧握起,“你想说什么?”
宗政烨却不看她,只是道:“还记得当年赵氏被灭一事吗?”
赵月浑身一震,但还是点头,“记得,我爹他意图谋反,尽管我不相信,但证据确凿。”
当年她何曾不想为她父亲求情,但谋反罪名何其大,那是株连九族的后果,她去过地牢,问过她父亲,但她父亲却闭口不言,一副认罪服诛的样。
孰是孰非,她已经不想知道了,哪怕她心底里认为她父亲不会是那种大逆不道的人,但事实证明,她还是做什么?
那时候她已经是凉王妃,记得那宗政天说过,不要相信自己眼睛所见,甚至是亲耳多听,因为那不一定是真的。
宗政烨突然冷笑一声,“证据确凿?你从来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真相?这一切不过是云焕的阴谋罢了,因为外公知道了他的秘密。”
赵月目眦尽裂,尖叫道:“不可能。”
“是啊,不可能,因为那个男人是你心心念念的人,是你一直放在心上的男人,即便是他做的,你也不会承认的,因为他是你爱的人。”宗政烨脸上全是讽刺之色,就连语气也是满满的嘲弄。
见她破裂的脸色,宗政烨说不清此刻内心是什么样的感觉,他别过头,这个不是秘密,他必须要说。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其实当年先皇并没有打算把皇位传给云焕,因他心术不正,哪怕他是凉云国的不二人选。先皇知道他背地里拉拢官员,与他站在统一战线,甚至是在皇上驾崩之前,皇上病情加重也是他怕先皇反悔,在先皇药里动了手脚,加速先皇的病情,又逼迫先皇下旨把皇位传给他,而外公却是唯一的知情人。”
因为是知情人,所以先皇驾崩不久之后,他就成为了那个意图谋反的奸臣,且是云焕不得不除掉的人。
赵月瘫坐在椅子上,她不相信,怎么可能?“若真的是这样,那我爹为什么不为自己辩解?我还是不相信。”
“辩解就有用了吗?皇上事先安排好,一切都做足了准备,像他这种机关算尽的人,怎么可能还给别人反驳,甚至是翻身的机会。”宗政烨顿了顿,继续道:“从头到尾,父王都不曾欠过你,但你欠他的却永远也还不清,时至今日,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
赵月两眼呆滞,满满的愧疚之意。
欠她的,她不知道。她欠的,恐怕是永远也还不清了,或者说已经没有机会了。
她这一辈子都欠那个叫宗政天的男人,还有他们的孩子,她一样欠。
亏她还吃斋念佛十几年,原来只是为了躲避不敢有的东西。
该说的他已经说,只希望他母妃能够迷途知返,不要在执迷不悟,伤害不该伤害的人。
宗政烨在离开之际,还是道:“这次叶弯弯出事,不管你有没有参与在其中,但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但凡是伤害过她的人,我都不会原谅她的。”
现在他要去辽幽国找叶弯弯,他这几天除了心里不安之外,连晚上睡觉都做梦,梦见她被一箭穿心,无药可救,想到这,他心头一紧。
“太子,有神医的下落了吗?”麦野爷心急如焚,根本没别的心思做旁的事,自打叶弯弯被放进冰棺里,他就没见过她了。
叶弯弯是生,还是死,就像是一个谜,一个在他心中难以解开的迷。
在冰棺不是如同在棺材里一样都是死的吗?唯一的不同是,一个会腐烂,一个不会,本质是没有区别的。
他不问,越泽也不说,因为单凭他是朋友的立场很难站稳脚跟。
越泽揉眉,心底莫名的烦躁,“正在查,还没有下落。”
麦野爷的心情,他自然懂,但又能如何?急也没用,他们只能等消息。
宗政烨那么聪明的人,恐怕现在已经怀疑了,他要是来了,叶弯弯必定要被他带走,而自己却没有理由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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