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世子身边,自然不用怕。”
叶弯弯只有在他的视线之内,他才能保证,一旦离开,一不留神,她就随时可能有性命危险。
“我之前以为他们是针对你的,但是现在我明白了,他们的目标是我。”
以前的叶弯弯傻乎乎的,还能对别人造成威胁不成。
叶弯弯一头雾水,之前回宫路上是云水萝派来,那么这次呢?会是她派来的吗?可那些杀手身手都是不错的,一看就是经过训练的,怎么可能是她区区一个郡主培养出来的。
就算是她有心想害死自己,可凌王绝对不会为了她而得罪宗政烨,况且自己和她什么仇什么怨,她非得要把自己弄死才罢休不可。
叶弯弯静下心来,仔细一想,在第一次进宫,见到的那个掌事女官沈雪,她见到自己震惊的模样,她一定知道些什么?可自己轻功又不行,不然倒可以夜访皇宫,问问实情。
尽管宗政烨已经说了,沈雪并不知情。
叶弯弯又想到云霄见到自己手臂上的胎记时,那吃惊的眼神,莫不是他也知道一些不可告人的事。
这一件件,一桩桩,叶弯弯只觉得自己脑子很乱,像是要炸开一样。
“或许是他们弄错了,你别多想。”
就连宗政烨自己都觉得这个借口不能令人信服,可他还是说了,因为他也找不到更好的借口。
凉王妃进了宫,直接去御书房,张公公见来人是她,吃惊不已。
“王妃,您怎么来了?”他迎上去,面露微笑。
“劳烦公公进去通报一声,说本王妃有要事找皇上。”
张公公哪敢怠慢,连连点头说是,即可进了御书房,片刻又急匆匆的出了来。
“王妃,皇上请您进去。”
进得御书房,她看着坐在那执笔批奏折的男人,有刹那的出神,曾几何时,她也曾这般近距离的看着他,可终究天意弄人,他和她终没能走到一起。
云焕低头批奏折,头也没抬的道:“来了,朕还以为你会一直留在山上呢?”
“难道你不希望我下来吗?还是说打从那件事后,你就希望我一直留在山上。”凉王妃抬步走近。
云焕放下笔,合上奏折,看向走到跟前的女人,两人之间不过是隔着一章御桌,却像是隔了千万里。
他起身,走了下来,“是朕负了你,朕至始至终都欠你一句对不起。”
凉王妃却是冷冷一笑,“对不起?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你对我造成的伤害吗?我告诉你,不能,远远不够。”
她抬手指向面前的男人,“是谁,当年对我许下诺言,说要十里红妆娶我过门。是谁,曾对我许下海誓山盟,你若为皇,我便为后。又是谁,把我推给了别人,是你,给我希望的是你,最后让我失望的还是你。”
“难道这一切都是朕的错吗?你想要朕娶一个不清不白的女人,难道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朕还没糊涂到分不清。”对于她的爱,云焕早已没有以前那份热情。
不管是儿女之情也好,还是兄弟之情也罢,在他坐上这个皇位那一刻起,这些都已不是他眼中最重要的东西。
不清不白,眼睛一阵发涩,她的确不清不白,被人算计,宗政天为救她一命,两人有了肌肤之亲,这个男人便下旨赐婚,可这并不是理由。
“怕天下人耻笑?那当年上官柔,也就是你心爱的柔妃不是照样和男人有染,还是东陵国派来的奸细。”她语气满满都是讽刺,字字珠玑。
云焕厉声喝道:“住口。”
“怎么?恼羞成怒了,我说到你心里的痛处了。”凉王妃指着他的胸口,“你何曾知道我心里的痛处,当往日的誓言成为过往云烟,那一刻我恨你。越是恨你,我越清楚自己到底有多爱你,哪怕是宗政天对我再好,我也不曾把他放在心上。”以至于那个男人连到死的那一刻都不能瞑目,她愧对宗政天,更愧对她这个儿子。
云焕原本紧握的拳头逐渐松开,“在朕给你们赐婚的那一刻,朕已经放手。”
“别说得这么好听,我从头到尾不过是你登上皇位手上的一颗棋子罢了,你说过的那些话不过是想拉拢我的父亲,好站在你这一边,助你登上皇位,我真是看错你了。”
既然要撕破脸了,他还有什么好隐瞒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别说是牺牲你一人,哪怕是你全族的人,朕也在所不惜。真心待你的,你不要,如今反倒来怪朕,别忘了,当年他之所以毒发身亡,你也有一半的责任。”
这个他,她自然知道指的是谁,“你说得对,是我活该,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如今连我唯一的儿子都不愿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