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
见他们态度如此恶劣,韩凌天眯了眯眼,整张脸阴沉了下去。
“怎么能不记得呢,刘医师,昨天我找您看病买药,结果吃了您开的药方后,腹泻不止,现在感觉整个人昏昏沉沉……”
“咳咳……”
突然,男人捂嘴咳嗽两声,看着手上的鲜血,更加慌张道:“刘医师,您看我都吐血了,您可要救救我啊!”
“嗯?”
刘成辉闻言挑了挑眉,猛地抬起脑袋,颇带怒气的说道:“你什么意思?难道想说我开错药,看错病?”
“你是在质疑我的医术?!”
刘成辉颇为不满的声音在医馆内回荡。
中年人咬了咬牙,面色更加难看。
“想看病就去排队,不然就出去!”
年轻医师随意摆了摆手,像是赶苍蝇一般。
韩凌天面沉如水,走到男子面前淡淡说道:“把你先前的病情,以及他给你开的药方给我看看。”
“啊?”
中年人愣了愣,随即赶忙说道:“好!好!”
他现在也管不得太多,只有有人能帮助自己就行。
在极度的恐惧中,他心中有种错觉,以现在的身体状态,恐怕随时会撒手人寰。
接过中年人手中的药方,韩凌天一边看一边听他描述。
“在没吃药前,我每天都睡不好觉,而且一到早上睁眼,脑袋就像裂开似的疼。”
韩凌天看完药方,抓住中年人的手腕,指尖轻轻点动。
半响,再松开时,向来平静的他,眉毛紧紧皱在一起。
“装模作样,整的像你能看懂似的。”
刘成辉见他又是看药方,又是把脉的装腔作势,忍不住在一旁嗤笑道。
“唉,如今医馆,又有几个能称得上‘医’字呢,当真可悲可叹,竟然什么人都能坐在柜台看病……”
韩凌天长叹口气,并没有刻意压低说话声音。
他的话一经响起,顿时如狂风过境般在医馆内席卷,彻底引起了众怒。
“年轻人,祸从口出,不要妄言!”
刘成辉微眯双眼,冷着脸看他。
“二师兄,跟他废什么话,让我好好教训他一顿!”
脾气火爆的年轻医师从后面走了出来。
“唉,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自己没什么本事,却什么话都敢说……”
一个前来看病的老人跺了跺手中拐杖,感慨世风日下。
“呵呵,老爷子,这哪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看他完完全全就是个智障!”
一个大妈提着布袋,掐着腰满脸刻薄的喊道。
“就是,刘医师,您医术高明,不知道能不能治好智障,赶紧给他看看病吧!”
听到众人的阿谀奉承,刘成辉顿时面带得意,昂头道:“作为神医的二弟子,我如果都不能称为医,那又有几人可以?”
“医?”
韩凌天轻笑一声,略带几分冰冷的声音响起:“你个庸医,医术不精就敢看病,错不认错,悔不悔改,执笔如刀催人命,你有什么资格称之为医!”
所有人都愣在那里,包括跟来的黄埔澜庭。
她用一种很惊讶的眼神盯着韩凌天,心想这个家伙,到底在说什么?
刘成辉本身不算什么,但架不住他背后的人来历大啊!
作为滨海市最大的中医馆,其背后的人物,可是华国两大神医,北楚南乔中的南乔,乔文康!
现在韩凌天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神医的二弟子为庸医……
黄埔澜庭有些抓狂,那位乔文康,她当初可是费劲心思都请不动的人物。
“天啊,他是不是疯了!竟然敢骂刘医师为庸医!”
“卧槽,这家伙够浪啊,为了出风头,在女人面前什么都敢做,至于吗?”
“呵呵,骂人庸医,他现在恐怕想走都走不了啊。”
对于医者来讲,名声甚至比命都要重要。
刘成辉瞪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表情难以置信。
他早年拜在神医门下,走到哪里不是鲜花掌声,什么时候被人骂过庸医?
他伸出手,直接抽了自己一巴掌,自言自语道:“我是做梦吗……”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他认清现实,刘成辉猛地从座椅上蹦了起来。
“你……你凭什么骂我庸医!”
刘成辉抓了抓头发,情绪激动地连话都说不利索。
“会错病,开错药,为何不该骂?”
韩凌天望着他,淡淡说道。
“放屁!”
“我行医多年救人无数,从来就没有出现过误诊,你不懂医术,只会一派胡言!”
刘成辉气的爆了句粗口,转头对那些伙计喊道:“那臭小子血口喷人,污蔑医馆名声,把他给我抓起来!”
随他一声令下,身旁那帮摩拳擦掌,目露凶光的医师杂役们顿时猛扑上去。
“老子忍你很久了,臭小子!”
那位年轻医师握紧拳头怒喊道。
面对如狼似虎的人群,韩凌天眼底内有寒光闪烁,一双拳头暗暗握紧。
“住手!”
就在双方准备动手的时候,一道浑厚有力的苍老声音从后面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