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吴邪愣住了,他不是没给闷油瓶起过名字,那是在他还没彻底收尾计划的时候,闷油瓶已经失忆了,但是他仍旧救了自己。
“瓶子,我们回家。”吴邪咧开嘴笑道,这是他给闷油瓶起的名字,这个名字只属于他们两个人,也因为这个名字,创造了很多无法取代的回忆。
吴邪记得很清楚,当闷油瓶拥有了这个名字的时候,开心的将他抱了起来,虽然很丢脸的一件事,但是他们竟玩叫他名字的这个游戏好久。
“嗯。”闷油瓶应了一声。
吴邪挣脱开闷油瓶的怀抱,朝着山上的位置跪下,用心、诚意的磕了三个头,心中祈祷道:“谢谢您。”
闷油瓶看着吴邪朝雪山的位置跪拜,也跟着跪了下来,照模照样的磕了三个头,他心里知道,自己曾经最重要的一个人,埋葬在里面,虽然他不记得她的样子,但是她很重要。
而现在,他的生命里,又多了一个重要的人,最重要的是,他活着,并且还能陪他走到最后。
跪拜完闷油瓶的母亲,吴邪和闷油瓶很快的下了山,回到了杭州的家。此时距离春节已经剩下不到二天的时间了。
吴邪再一次充分充当了‘某主人’的角色,上蹿下跳的将房子扫完、玻璃擦完、整个家具过水,并且在当晚带着闷油瓶进行了一次最隆重豪华的扫荡。
于是在大年三十的当天,闷油瓶从里到外换上了吴邪为他置办的新衣,两个人一起包饺子,吴邪亲自为闷油瓶包了一排小黄鸡造型的饺子,以此纪念当时遗失在医院中的那一只。
下午,王胖子、解雨臣、黑眼镜得知吴邪归来,纷纷不远万里返回杭州,几个人再次相距,其中最感慨是就是黑眼镜。
吴邪奇怪的盯着黑眼镜的墨镜,要他怎么形容呢?就是潮流的墨镜镜框上,并没有原本黑色的镜片,但是黑眼镜的眼皮却是乌黑的,他不睁眼,一切都靠小花指引。看着黑眼镜几乎变成了黑熊猫,吴邪失笑的问道:“你这是怎么搞的?”
黑眼镜敢怒却不敢言,硬是头皮的说道:“这眼镜当然是带着比不带清楚,这是今年的潮流款。”
吴邪哦了一声应道,一旁的王胖子看着黑眼镜早就笑翻了天,解雨臣无奈的说道:“还不是你一声不吭的跑了,为了找你,某些人就以强凌弱,不过也没关系,那是他罪有应得,我就勉为其难,从养了一只黑贝,到养了一只大黑熊吧,都差不多,反正都是狗。”
黑眼镜被几个人轮番调侃,却不还嘴,一道冰冷的视线一直锁定着他,他可不想在重温那25900个小时的惨痛经历了,也多亏他能找到吴邪,不然那种惨无人道的痛楚还有持续下去。
吴邪招呼几个人随便坐,转身走进厨房里,开始煮饺子了,王胖子坐在沙发上,电视机里传出只有过年时才会播放,那种老掉牙的曲调,一干人等着吃饺子,看春晚。
闷油瓶跟着吴邪走进厨房,站在一旁看着吴邪将准备好的酱货切片、装盘,递给自己。他转身端出厨房,摆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