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克卫华的询问,帆尔趁着低头不在克卫华的视线内翻了个白眼,还能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问题他都不需要动脚趾头想,不就为了好掌握,他帆尔的能力虽不及霍特,但也不差的(这是帆尔所认为的不差),国主手握着索菲雅霍特就算想逆着国主的意思也不敢。
这些话,帆尔只敢内心里想想,并不敢拿在台面上说,尤其还是当着国主的面说,“这个……臣愚钝,臣并不知,还望陛下您提点。”
“哼,朕看你确实愚钝,长这么大了就不知道做人留个心眼,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斯威达家族怎么出了你这个愚钝的蠢东西。”
克卫华的话,令帆尔一惊,想到前夜往上潜入亚拉罕府邸的事情,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看向站在他面前高高在上的国主爱丁白·克卫华。
“不……不可能。”霍特绝对不可能打电话来喊他带人潜入亚拉罕府邸去凯伟所住的殿,又给国主通风报信的。
克卫华看着帆尔的神色,虚眯着眼,冷冷又道,“好了,不想再见着你了,你回去好好自省,以后学着聪明点,别再犯蠢了。”
郁闷,无限的郁闷!
帆尔顶着郁闷,离开了大殿。
一路上他的心情犹如一片乌鸦从头顶飞过,怎么想都想不通霍特前天为什么会突然打电话来让他去一趟凯伟所住的宫殿,又莫名其妙的不告诉他缘由,回去之后打了电话过去,霍特只是轻哼了一声,就道了一声忙,不等他回话匆忙挂了电话。那时候,帆尔没有多想,毕竟,与霍特多少年的兄弟从来没有料想过有一天霍特会在背地里给他使跘子,可今天国主找上了他,又与他说了这番话,容不得他不再多想。
按道理说,国主的人应该很难发现他带手下潜入亚拉罕府邸的事情,除非真是霍特通知完他又向国主告的密。
出了大殿,进入偏门,帆尔正顶着拧成的川字眉向前走,就被前来的宫女挡住了路,“帆尔公爵,公主殿下,想要请帆尔公爵一同共用午餐。”
“别烦我,走开。”
帆尔的这一顿牢骚发的把前来报信的小宫女吓得不轻,脸色煞变,整个人噗咚一声跪在了地上,“帆尔公爵恕罪,帆尔公爵恕罪!”小宫女一个劲的磕头,生怕自己的小命就这样断送了。
烦躁的帆尔意识到刚刚的话说得过于不合适,又道,“别磕了,还不快带路,本公爵饿了。”
小宫女停止磕头,抬起头来诧异的看着面前居高临下的帆尔公爵,确定刚刚别听错,赶忙站起身,走在前面带路。
银灰色悍马,停在瓦卡所住别墅门前,男人大步流星的走进多以暗色调为主的大厅,古雅的花瓶入眼,男人大掌一挥一人高的花瓶倒在了点缀着黑色玫瑰花的地毯上,往前是摆放在花架子上的双生蝴蝶兰也没能逃过男人挥来的大掌,连着土灰色点缀着朵朵梅花的陶瓷盆一起跌落在地毯上,显然后面的盆栽兰花没有了花瓶的好运,从一米五左右高的花架上摔在地毯上,整个双生蝴蝶兰压扁得不成形,肥沃的黑土倾泻到地毯上,瓦卡所到之处,凡是能打翻的全部被他大掌挥去打在地上,无一幸免。
大厅中所有侍从屏住了呼吸,尽量贴在墙角来减少自己的存在感,谁都不敢在此刻造次。
“把钱冥、杜田给我叫过来。”
管家蔡峰连忙俯身应道,往大厅外走。
瓦卡大步进入书房,一道书房门与大厅隔绝开,大厅内的仆人们总算安了心。
钱冥、杜田两人面面相觑一同进入书房。
“少主,您怀疑我们之中有奸细?”
如果不是有奸细,他们的行动怎么会这么快就被国主掌握的一清二楚,先是在索菲雅公主府中安插进去的眼线被拔,再到派去的人手刚到A市探测情况就被霍特的人拿下。
瓦卡冷冷的翘腿坐在书房落地窗前,食指夹着正在燃烧的雪茄,神色凝重,写着生人勿近。
整间书房在低气压的包围之下,向来活跃的杜田在这个节骨眼上收起了小动作老实的站在钱冥的身侧,等候着少主的发话。
良久,他们两快要被低气压与少主散发出了的冷气给弄得窒息时,瓦卡深吸一口燃烧着还剩大半根的雪茄,吐着烟圈,冷冷道,“查!给我查,仔细的查,封锁所有的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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