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说信了。
“还有那老沈太太,还说什么当年老沈家知青啊啥的,有鼻子有眼儿的,现在我二婶儿已经精神受不住了,也就是富贵儿心大,天天安慰他。”
田秀平一听说知青俩字儿,就聊到不好了。
八成是老沈家听到了什么风声,然后想拿着这个消息跑过来敲诈他们老燕家一笔,先弄出个胡言乱语,让老燕家自乱阵脚。
田秀平:幸好啊,这传出来的是富贵儿的消息,这要是阿福的消息,八成老二家的早就招了。
“顺子,现在是什么个情况?”
“奶,现在大家都僵持住了,咱们家没个出来解释的人,所以说还是比较难办的,我二婶儿你也知道,就知道哭,剩下的都是闷嘴葫芦。”
“你不是能说会道的,你去说去啊!“
顺子冤枉哦,出了这档子事儿,按照老燕家现在的情况,也就是自己出面而了,睡觉家里的一把手田秀平和二把手赵春芳都不在家呢。
可是顺子毕竟年龄不大啊,当年富贵儿和阿福出生的时候,顺子也才几岁,哪里记事儿啊。
再说,好歹他自己是个小辈儿,哪能真的跟胡春花恶言相向?
“我去了啊,我去了老沈家,结果,奶啊,我惹了一鼻子灰,就是跟我说,人家亲爸亲妈要任回富贵,说啥我要是拦着就是犯法,这分明就是糊弄我啊,她当我跟她一样傻?”
她一个从没进过市里的农村妇女胡春花,大字儿都不认识一个,家里几代人都没出来过一个读书人的,还知道啥叫法律?还知道谁是在犯法?
田秀平可不相信,这话是她能说出来的。
所以说啊,这背后,一定是有高人在指点的。
田秀平:眼吧前儿的陈英没解决,这咋在村儿里又冒出一个胡春花和知青?什么玩意儿?
她也想过,难不成这俩事儿是一个人闹腾出来的吗?
“顺子,我知道这事儿得我赶紧回去坐镇,不过就是铺子我还没选好,这样儿,咱们俩换个位子,我回去,你回来,咋样?”
反正田秀平和赵春芳对这个买铺子的事儿上也是俩眼一抹黑,与其买个不称心如意的,还不如让顺子这个会做生意有眼光的自己来选。
“奶,那现在工厂盖房子的事儿咋整啊?我也没法儿交给你啊。”
“混小子,你都忙活那事儿两三个月了,咋,富贵儿还没学会啊?地基啥的不都整的差不多了?再说,你买铺子买多久啊!”
顺子:奶啊,你好像有点儿偏心啊,咋的还不能给我在北京几天玩一玩了?
奶孙俩一拍即合,直接互相订了车票,就准备即刻动身,交换场地。
燕建学蒙了:不是陈英打电话吗?我妈是要干啥啊?咋还回家去了?万一陈英才来找我可咋办?
“啥玩意儿,这可不是说她的时候,村儿里有人因为我不在,又开始蹦跶了。我得赶紧回去了。”
“奶,你要走啊,我们仨放假了,跟你一块儿回家吧。”
“不行!”
田秀平很果断地拒绝了阿福。
胡春花这事儿很明显啊,背后指使她的,八成就是当年的知青,或者是朱经纬和陈英。
这要是阿福跟着回去,他们要是半道儿回过神儿来,这个小丫头可能才不是王淑芬亲生的,那场面就不好控制了的。
所以啊,阿福不能回去,三个小家伙最好都不回去。
“奶,可是我要回家过年啊,我想爷啊。”
田秀平坚决摇头,那头摇得就跟个拨浪鼓似的。
阿福委屈,阿宝委屈,旺财也委屈。
燕建学更是一脸的难过,自己一个人招架不住陈英的。
田秀平和顺子都是行动派,决定的事儿,一点儿也不耽搁,第二天俩人就分别动身坐上了火车。
赵春芳到时还留在了北京没走。
燕建学就好像拉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真心希望大嫂能有他妈一半儿的强悍,哪怕是陈英真的找过来也能帮着招架。
燕建学其实不怕陈英,只是担心理会了陈英,日后在田秀平那儿活不成了。
可是他偏偏忽略了自己的媳妇儿胡娴,从头到尾,这乱七八糟的状况也没跟胡娴解释半分,只顾着自己心里头的焦虑。
就在田秀平准备动身的当天晚上,燕建学马上就要睡着的时候,胡娴悠悠地问了他一句,“建学,陈英到底是谁?”
燕建学一下子就被吓醒了,背后都湿了一身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