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狗剩子?你身体这么弱,咋还在这耍猴戏呢?快回被窝,小心娘打你屁股!”
穿着花棉袄,端庄秀丽,约三十来岁的妇人端着一碗香喷喷的面条走了进来,一看到下了床的秦宁,眉头拧成了一团。
“娘,我这是仙术,能飞天遁地的仙术,不是猴戏!”
秦宁翻了翻白眼,听话的钻进了暖烘烘的被窝,手上的动作却不带停,有模有样的比划着。
“仙术?你个傻小子不会烧坏脑子了吧,让娘瞅瞅?咦,不烫啊。”
秦宁的娘亲将搓热的手放在他的额头,紧皱的眉头适才舒缓了下来。
“娘,我没发烧,你说这世上到底有没有仙人呢?”
秦宁端着面条,扒拉了两口。
“有,当然有,据说咱祖上还有人成了仙,秦家那时候是个大家族,也不知道为啥到了你爹这一代就成了长工,你爹他人实在,就是……唉……”
说到这里,秦宁的娘叹了口气,在他的头上摸了两把,眼神中涌现了些许莫名的眷恋。
“娘,我身上得的病凡间的大夫治不好,说不定神仙可以啊?”
秦宁似是想到了什么,雀跃的抱着娘亲的胳膊。
秦宁的娘没说话,轻轻的拍着他的手背,眸中的光芒却黯淡了几分。
“狗剩,你堂哥该过来了,等会穿好衣裳,出去走动走动。”
父亲蹲在门口,嘬了两口烟锅子。
话刚说完,一个十八多岁,模样俊朗的青年手里拎着一大堆东西,快步走了过来。
“三叔,几年不见,您身体还是这么硬朗。”
青年激动的握着秦宁父亲的手。
“你这小子,嘴还是这么会说话,今儿咱爷俩得喝上两口。”
父亲从口袋里摸出几枚锈迹斑斑的铜钱,塞进了青年的口袋。
“不不不!三叔,这钱我不能要,今儿也不能陪你喝酒了,给您说句实在话,我是为了狗剩子来的。”
这青年是秦宁的堂哥秦阳,在省城里颇有名声,也是唯一与秦宁一家有联系的亲戚。
“狗剩子?他……他怎么了?”
父亲脸上的皱纹堆成了一团。
“这么跟你说吧,我可能找到了医治狗剩的方法,不过得跟我去趟大罗山,日子也得稍长一点。”
秦阳指了指正趴着窗户往外边看的秦宁,面色一肃。
“真……真有办法?”
父亲双手一颤,跟随他多年的烟锅子“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眼眶里差点溢出泪水来。
这些年为了给狗剩治病,耗尽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如果不是秦阳时不时的会送些银两,这个家早就散了。
“不瞒您说,这大罗山隐居的能人异士颇多,还有活了两百岁的老神仙,我想带狗剩去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