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能不管,“你这样子不打针不行,你别和自己身体过不去。”
方宇贤丝毫不在意她说的话,从自己西装口袋里拿出钢笔,在他的那个病历本上行如流水的写下一行数字。
陶安好看着他写字的限量版钢笔,这个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胳膊是如何受的伤?他经历了什么让他对人如此冷漠?
“这是我的号码。”
在陶安好还在好奇他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时,被他冷漠的沉声打断思绪,看着收好钢笔,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
病历本没拿,医疗卡也没拿,他就这样走了。
陶安好长长的叹气,真是个怪人,是打针害怕才不打针的吗?那也得吃药啊,就那样子可不行。
真是工作久了,什么样的病人都能见到,今晚这样的另类还是第一次见。
站在医院门口的方宇贤低头看着自己被包扎好的胳膊,那个医生在给他包扎的过程中一直都在认真的看着他的手臂,那双眼睛应该是属于小雨的。
是小雨的眼睛在看着他,一次次他想掐死她的时刻,在对上那双眼睛时,他就没有力气抬起手。
看着她,就好像是被小雨看着一样,他下不了手。
一辆出租车停在他的面前,上车,到家,一个人的家里孤单的可怕,黑漆漆的空间里他连打开都不想,就连小雨喜欢喷的香水味道都快要散没了。
孤苦伶仃躺在沙发上的他单手抱着之前小雨最爱抱着的大白。
他,想她了。
她离开的太急,他都还没能爱上她,都还没能好好的爱她,她就弃他而去了。
翌日早上八点,和陶安好接班的医生刚来,陶安好就和对方说,“过会儿麻烦你帮我先打个电话。”
站在他对面办公桌旁正在整理身上白大褂的医生看着大清早鬼鬼祟祟的陶安好,“打给谁 ?”
陶安好把昨晚接诊怪病人的事情和同事说了,“你过会儿打个电话给他,不过来打针好歹吃点儿药。”
说完,她抬手指了指还放在那边的片子,“那个就是他的片子。”
男医生打开灯光认真看了几秒钟,轻笑一声,“估计回家会吃止疼药吧。”
陶安好噘嘴,她见过那个人,所以并不觉得他有可能吃止疼药,因为那个人似乎根本就对疼毫无知觉。
陶安好和对方交代,“麻烦你了,这是他的联系方式,我得回去睡觉了,感觉站着都能睡着。”
“嗯,快回去吧,别自己开车哈。”困到一定阶段,自己开车会很危险。
陶安好点头,“是的,拒绝疲劳驾驶!”
因此,在方宇贤醒来后接到的第一个电话,是一名男医生提醒他要吃药的通话时,心里万分不爽。
他直言,“有什么话让昨晚的那个医生和我说,她是负责我的医生,我这只胳膊出什么事都是她的责任。”
说完,方宇贤才不管对方医生会再和他说什么,干脆果断的结束通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