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要炖它,当初又何必救它?”
我撇嘴:“救它自然是不想它死,可它已经死了,我就只有让它不要白死了。”
说罢沉默着等老伯接话,老伯半晌不语,我奇怪地抬头,却察觉眼里一抹赞赏……我回望老伯一头雾水。
“也好。”老伯环顾四周,眼神变得柔软如棉花:“这院子本是我打理,除草剪木,挑水浇园……近来委实冷落了它。”
老伯是这里的园丁?可是……园丁也允许带兵器?我正疑惑老伯已然走进木屋,伸手探上桌面厚厚的灰尘,卸下弓箭,舒了舒四肢笑道:“这院子香儿怕是一整日也理不妥贴,我留下助你一助也好。”
我笑笑拒绝好意:“不用了老伯,怎么能让您帮我这小辈?”
“帮?呵呵,无需多言,”老伯笑道:“香儿,劳碌整天可莫亏待自己。你且去将这鸟炖了与我裹腹便够。”
我只得答应,摸进了厨房。这厨房虽小,却五脏俱全。掏出盐巴,收拾一番便可开火了。熟练地去除鸟羽,放入水中,由它炖着,我趁空档跑到正厅惊奇地发现,原本尘烟袅袅的屋子亮堂了大半!
望着挥舞鸡毛掸子悠然拭尘的老伯,我由忠赞叹:“太能干了!”老伯温和地笑笑,这时铃儿也赞同地响彻屋子。
老伯有些惊讶:“千里?他居然将这铃儿给了你?”
我握住叫得正欢的铃儿正欲说什么,一个身影隔断了我的视线。那人眸子里毫不掩示忧心跟愠怒,弄得我莫名其妙愣了半晌。
“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后退两步,仰视眉头拧成“川”的龙映。龙抓着我的手腕气息乱串良久,最终也只是摇头瞅着我的脸,想碰上,又在空中收了回去:“你就不能安份些?”
我无奈翻白眼,突然出现也就罢了,一冒出来就说人家的不是,做人不带这样吧。
“喂……我又怎么着你了?”
“咳咳!”龙映还未开口就被老伯打断。
龙映愣了一愣,一转身,迎面而来的鸡毛掸子险些砸上他的脸。
“小子,干活。”老伯语一出,龙映拍拍手中的鸡毛无奈地笑了。
老伯给了龙映一个眼刀,龙映瞥向我道:“快些将伤口上药,这里交给我……与老伯。”说罢递过来一个青瓷小瓶。
我的目光自绣着 暗纹的紫袍,一路向上落到他的眸子上。原本清冽的眸子跳出几分慌乱。
他怎么知道我脸受伤的事?他这是特地跑来送药的?
我接过药瓶:“哦,我去看汤炖好没。”
我守在炉边一直等到汤汁快干掉才捞起了雁。一出门便见着龙映与老伯并肩而立,一华服一便装齐齐挥舞着鸡毛掸子。不同的是老伯身上干净如昔,龙映的金玉冠子与紫袍被灰尘偷了颜se。
我无语望天,拍去龙映肩头的尘:“还是我来吧,你去除草就好,待汤凉一凉再喝。”
龙映微弯起嘴角,眼里似有水莲张开花瓣……我愣了一愣,感觉哪里不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龙映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瓷器碰撞的声音叫醒了我。
“香儿有话要说?”
我想了想,还真有。本觉得有些难为情,但又觉得这话还是说出来的好。
“说着怪不好意思的……”
“但说无妨。”
“我……觉得我……好像应该洗个澡了。”
果然,老伯用省略号回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