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看着近走着远,好不容易赶到发现那队人的地方,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我心里惦记着一个人,脑子乱糟糟的混成一团浆糊,一路跑得磕磕绊绊,小腿被横突的岩石蹭了几道血口子,火辣辣的,心脏更像是塞了团火,烧得焦躁。
一路赶来,我始终有个疑惑。此时虽是寒冬,地面坚硬,可是沿途根本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脚印,那堆人就像是凭空出现在山间,又凭空消失一般。
月饼见我喘得厉害,示意我简单休息,自己调开手机的电筒功能,照着四周寻找线索。
我本着“不休息好怎么探险”的懒汉原则,一屁股坐了块岩石准备歇口气。哪曾想石头不结实,直接让我坐塌了一角,结结实实墩在地上,碎石子差点把盆骨硌裂了。
“跟你说了多少次,减个肥就能改变人生。”月饼慢悠悠地举着手机,照着山路边的枯树。
我老脸一红也没空搭腔,右手撑着地准备起身。正所谓“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手掌陷进一个地窝子里,身体失去平衡,左手连忙扶着地面,结果又是一个坑,我直接连泥带水来了个扑街。
“坑爹啊!”我恼羞成怒喊了一声,两手摁着坑正要起身,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手指摸着坑的形状,忍不住“咦”了一声。
“咦?”月饼从树枝上摘下一丛东西。
“月饼,照照这里。”
光线所及之处,地面有两个距离将近一米的圆窝,看轮廓类似桃子,顶端分瓣,突出两个尖角,整体看上去很像加菲猫那张胖脸,应该是某种动物的脚印。
月饼顺着脚印向前照去,地面果然有一排或深或浅的相同印痕,一直延伸到山路拐角处。我此时也看清了月饼手里的东西,是一簇白色绒毛,闻着有淡淡腥膻味儿。
我恍然中冒出个大悟,难怪一路没看见人的脚印。我们一直认为那队“人”走山路,所以一直寻找人的脚印,这种圆窝即使看到,也主观排除了脚印的可能性。
“还好不是人獒、狼人什么的。”我刚松了口气,突然从心里泛起一层更深的恐惧!
留下这种脚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马蹄印?”
“人丑就要多读书。”月饼捻着绒毛闻了闻,“马是奇蹄类,这明显是偶蹄类,应该是牛或者羊。”
我没心思和月饼斗嘴,只觉得如果这是一群直立行走的牛羊,比人獒、狼人更难接受,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细想倒也有几分道理,黄金家族本就是游牧民族,说不定整出什么幺蛾子,用什么驯兽术让牛羊两条腿儿走路。
可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月饼拍了张蹄印的照片:“她会萨满巫术。古代巫医不分,巫术是医术的一种。”
我敲着脑袋,试图让思路清晰,心里却翻腾着同样一句话:“她是医族?她怎么可能是医族?”
月饼哑着嗓子,眼神有些疲惫:“还记得牛头马面的传说么?”
月饼的话如同一瓶冰水注入血管,我浑身冰冷!
“牛头马面”源自于《楞严经》卷八,“亡者神识,见大铁城,火蛇火狗,虎狼狮子,牛头狱卒,马面罗刹,手持枪矛,驱入城内,向无间狱。”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牛头马面”是中国佛教、道教的两个阴间的角色,负责捉拿阳寿终结的亡魂到地府审判,又称为“勾魂使者”。
然而关于牛头马面,在民间有个更凄凉的恐怖传说——
西汉年间,辽东半岛有牛、马两姓村落,世代为耕地、水源纷争不休,村民死伤无数,世代下来,两村人丁凋落。双方族长眼看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便划河为界,在河边宰杀一牛一马,立下了“牛马两族老死不相...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