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饼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借助自然是没问题,可是我囊中羞涩,一想到往后怎么生活,顿时又犯了难。
见我面带迟疑,张小饼贱笑兮兮地问道,“大男人有什么话不好说,该不会你是个弯的吧?我不介意的。”
我满头黑线,还没从之前的悲伤中抽离出来,实在没心情跟他开玩笑,便实话实说道,“我兜里没钱了。”
张小饼哈哈大笑,说出家人不讲究那么多,没钱自然有没钱的过法,我从师门下山的时候,身上就揣着几个从火工房里偷来的馒头,不也一路千山万水,来到这西南边陲了吗?
我说话是这样讲没错,不过这大城市兜里要是没点存活,还真不好活,总不能每顿都喝自来水吧?
张小饼皱了下眉头,说你身上真的一分钱都没有?
我苦笑着翻开了裤兜,“你看,就剩最后几个钢镚了。”
说到这儿,我又想回公司一趟,就对张小饼说道,“不如这样吧,你先跟我回一趟公司,我也快半个月没回去上班了,我和公司财务认识,没准能先支点钱出来。”
张小饼摩挲着下巴,“你刚才真不该把顾警官气走,要不咱们快追吧,管她借钱多好啊?”
我黑着脸,说你丫闭嘴,我就是饿死也开不了这个口!
就剩几个钢镚,我也没心思坐车,便和张小饼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步行前往公司。
一路下来,我才发现张小饼其实挺健谈的,他年纪跟我差不多,甚至稍小一点,可见地却极为不俗,我们从东京到底热不热的话题,一直聊到了时下热门的三聚氰胺,这家伙都是对答如流。
说话间,我们一块到了公司,我让张小饼先等着,自己则整理了一下衣服,坐电梯上了三楼。
公司财务室在三楼,下了电梯我直奔财务部门口,说巧不巧,算算日子今天正好该发工资了,公司同僚都在上班,我是第一个进去敲门的。
砰、砰、砰!
大门响了三下,门里传来财务部小钱的声音,“进来!”
我推门进去,小钱看见是我,“腾”一下从椅子上蹦起来,做出要跳窗的动作,“林寒你是人是鬼,找干啥,兄弟我可没得罪过你呀,有怨报怨,你要真有怨气,去找老周那王八蛋可好?”
我忍不住笑了,说小钱你干嘛,我就半个月没上班,你就不认识我了?
小钱擦了把冷汗,“你先别过来,先说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说你什么意思?
小钱紧张地咽了咽唾沫,“公司好多人都传你死了。”
我皱着眉头,“谁传的?”
“老周啊,上次公司开总结大会,你不在,我就问了下老周,他说你已经挂了。”小钱看出我并不像死人,这才松口气坐回椅子上,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你没啥事得罪过老周吧,他干嘛这么咒你?”
听到这儿我明白了,老周就是公司老总,而之前跳楼的孟涛则是他小舅子,估计老周从警局听到点什么风声,以为孟涛的死多少跟我有关联,所以才会这样讲话吧。
我苦着脸说得了,本来我下个月也打算辞职不干了,他爱说啥说啥,对了,我今天过来是为了领工资的,你赶紧给我,我等着急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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