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白绾很轻地摇了摇头:“姐姐,追求不追求是一回事,但是如何处理与所爱的关系,那就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顿了顿,她更仔细地为白绯烟解释说道:“就像是北国的皇子北冥非夜,不也很喜欢姐姐你吗?可是他见姐姐不肯嫁给他,情愿以死明志,便也不再强求,一个人回了北国,反倒是叫皇上对姐姐多加关照,这样的喜欢,是很叫人感动的。”
白绯烟愣了一下。
白绾笑了笑:“姐姐,我这样说,你可能听明白?”
白绯烟也记不清楚当时自己是怎么样离开白绾的房间里的了,只是她走在外面,虽说已经春回大地,万物复苏,阳光也和煦又温暖,可是她只能够感觉到周身泛起的冷气。
她不敢忘记白绾对她说话时的那个笑容,一点也不温柔,也不似平日里的温婉。
过去的白绾,何尝露出过那样的眼神?可是今天的白绾不一样,今天的白绾对着她,就像是荒野上被侵犯了领土的兽王。
她是有什么东西被侵犯了吗?是苏谨?她把苏谨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白绯烟难得如此聪明,一下子就找到了白绾神情如斯的究极缘由。
紧接着,她感觉自己的身子更冷了几分,她跌跌撞撞地走着,柔水见她如此,当即就要走过去扶住她的身子,可都被她大力推开。
白绯烟推开潘氏的房门,一脚踏进,喉咙底便滚出了一声带着哭腔的:“娘亲——”
潘氏虽说已经哑巴了,可是还能够听得见说话。尤其是自己亲生女儿白绯烟的声音,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而听见白绯烟带着哭腔的声音,潘氏分明一愣,转头看过去,见了脸上满是泪水的白绯烟,狠狠地一愣,“呜呜”地冲上去,一把抱住了白绯烟。
白绯烟靠在潘氏的怀里,所有的委屈和不安都化作了泪水。她放声大哭,用眼泪宣泄着自己的不甘心,宣泄着自己被白绾欺骗的愤怒。
为什么呢?为什么白绾就能与苏谨如此缠绵,而她却不可以?
在苏谨的眼中,她白绯烟究竟算是什么?偶尔有兴致了就逗弄几下,白绾若是来了,苏谨便要把她踢到一边不管不顾。
可是说到底,都是白绾的错啊。
若是一开始白绾就表示苏谨与她是有感情的,那白绯烟又如何会陷得这样深?
女人的一生很难遇见一个叫自己眼前一亮的人,苏谨是一个。在苏谨之后,再如何的男子在她的眼中也不过尔尔,她再也没有注目的意思。
“娘亲,白绾是个坏人,她抢走了原本要属于我的东西……我恨她,我恨她……”白绯烟抱着潘氏。
潘氏紧紧地皱着眉头,也跟着一起泪流满面。
可是她说不出话,只能用怀抱给予白绯烟安慰与温暖。
终于,白绯烟像是哭得没有力气了,慢慢地停歇下来,抬起憔悴的脸,看向潘氏:“娘,我一定要把我失去的都给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