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皇子本欲与南国公主和亲,但因为白绯烟性子太烈,以死相拒,不得已,一个人回了北国家乡,而白绯烟在那一撞之后昏迷不醒。
素来疼爱这个女儿的潘氏从见了昏迷不醒的白绯烟被抬进府中起便哭作了泪人,一直守在白绯烟床前,没有合过几次眼。
本还有些姿容的潘氏在这之间憔悴了太多太多,简直就像是老了十几岁。
白绾有些意愿去瞧瞧白绯烟,每次都被潘氏红着眼睛赶走。
她伸出一只手,指着白绾,一脸的厌恶:“是你!我家绯烟都是被你害的!”
白绾心中叹一声,此事当真与我没有太大的关联,却也不多说什么,淡淡瞥一眼床上的白绯烟,也便转身走了。
跟在身后的浣羽倒是替白绾不平:“主子,大小姐撞了脑袋,又与您何干呢?又不是您推的她。”
“这些事情,你知,我知便好了,不必放在明面上来讲。”白绾只淡淡说这样一句。
“是了。”浣羽应声。
这些话,私下的人都清楚。
关于白绯烟自寻死路的事情早已经传遍了京城,所有人也都清楚,那可是在御书房,就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谅她白绾有百个胆子,也万万不会去推白绯烟撞那柱子。
所有人都在猜测白绯烟究竟是为何而撞了那柱子,传来传去,版本多得无限量,甚至还歪曲了事实,叫人忍俊不禁。
有说白绯烟对北国皇子一见钟情,北国皇子却对她没有什么意思,如此,白绯烟便伤了心。
也有的说是白绯烟在御书房发了疯,一心寻思,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
如此种种,太多太多了。
白绾听去了不少,权且当做笑资,偶尔排解一下寂寞。
不过这段时间,苏墨没有来找过自己,她本打算去找一找苏墨,但碍于白梁对她看守太严,也没能够出得了门。
照白绾的估计,白梁这是被白绯烟的举动吓得不轻,实在是担心白绾是不是也会做出这样的蠢事来。
但也好,不去见苏墨,也少了些麻烦,白绾索性抱着红泥小炉,在自己房中坐了,偶尔抱着诗书看上几卷,亦或是在桌上摊开笔墨,抄上半本佛经。
又一日,白绾心中痒痒,有些意愿要对弈一番,便在塌上的小案间设了个棋局。
她对浣羽与翠绿笑道:“丫头,过来陪我杀几局棋解解闷。”
浣羽与翠绿却是摆着手:“主子,您可折煞我们了。”
“我们可不会下棋呀。”
白绾叹了一口气,手指间捏着一枚白棋子,轻轻地敲击了几下桌面:“那可真是叫人叹惋了,我便只好左手与右手对弈一番。可那样着实没有什么趣味。”
“的确没有什么趣味。”
熟悉的声音懒洋洋地响了起来。
白绾望向发出那声音的门口,见了一张绝不陌生的脸庞,又见了他身后的灿灿日光。分明这些日子已经有太久的阴霾了,怎的今日好容易竟然出了太阳。
她的嘴角便扬了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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