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立刻打断了她的话,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心中有些不耐烦起来。
瞧着白绯烟如此紧张的神色,白绾无奈叹了口气。果然是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白绯烟的机智灵敏在面对苏谨的时候完全消失的一干二净。
“你别担心了,定安王既然及时将咱们赶走,就已经代表了他的态度,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
“今日只谈他病重的事情,不谈其他。但姐姐你下次可千万别再说这种话了。”面对白绾的提醒,白绯烟狠狠地点了一下头。
她本来是想借此拉拢一下与定安王的关系,但是却没有考虑到这一层的关系。是她疏忽了,险些酿成大错。
好在定安王没说什么,不然她可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今日的事情肯定在定安王面前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也不知道定安王会如何作想她。
白绯烟心事重重的回到了院子里,心中百般不是滋味。本是想在定安王面前留个好印象,却没想到将事情弄成了这样。
一连好几日,白绯烟都郁郁寡欢,不论潘氏问她什么,她都不说。不过这样的心情并没有让她维持多久,她也没机会继续不开心下去。
转眼便到了凤锦秋相约的日子。
这场名义上为‘诗会’的宴席也不知道是谁主办的,将地点定在了那秋明山上的竹林后头。
入冬之后的竹林凋落的差不多了,光秃秃的枝干并没有什么看头,但并不阻碍众人的兴致。
竹林山间小河流淌,淅沥沥的水声清脆回荡,萧声琴声随风扬起谱奏了一曲别样的音律。
竹林中间伫立着几位白衫文人,负手而立。他们的后头正是那凤锦秋,双手握琴,指尖轻轻拨动着琴弦。
白绯烟到达山间竹林的时候,凤锦秋也瞧见了她。
下了马车,她轻轻挑起逶迤在地上的裙摆款款朝着众人走去。
琴声戛然而止,凤锦秋站起了身子皱着眉头看着白绯烟说道:“这不是白家大小姐么?”
“我记得我宴请的是白家的三小姐才对,怎么难不成是白绾不敢来才让大小姐来了?”她的话语里充满了讽刺,不仅嘲讽了白绾胆小也嘲讽了白绯烟不请自来。
若说白绾是那绵里藏针,杀人于无形,那么白绯烟就是一朵带刺的玫瑰,谁碰过来那就扎的谁鲜血淋漓。
扯了扯嘴角,白绯烟迎着众人的目光转了一圈,从袖子里掏出请柬来晃了晃,“凤小姐莫不是记错了?这请柬上可没指名点姓的写白家的哪位姑娘,而只写了‘白家小姐’四个字。”
“凤小姐这番话倒是说的奇怪了,绯烟虽然是回京不久,各位也对我不甚了解。但凤锦秋就如此笃定我无才无德?亦或者是说在凤小姐心中只有我三妹才称的上是才女,才配来参加此次宴会?”
白绯烟咄咄逼人,一番话说得凤锦秋哑口无言。
悻悻地笑了一声,她眼眸一冷道:“白姑娘说的哪里话,这事儿是锦秋做的不对。既然白姑娘来了,那么便一同赏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