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潘氏一声哽咽从座位上站起来冲上了白绯烟。
两母女紧紧地抱在一起,好一副深情模样。
“娘亲,烟儿好想你呀。”白绯烟也红了眼眶,紧紧地挽着潘氏的手臂。
轻轻拍了她两下,潘氏抹掉脸上的眼泪,“娘亲也想你,咱们赶紧进去吧。你父亲和奶奶还在等着呢。”
白绯烟点了点头,迈着碎步走进屋。给老夫人和白梁都行了礼,白梁面色含笑微微点头,“行,这么多年在外还好没有忘记礼数,赶紧过来吃饭吧。”
得了白梁的应允白绯烟才坐在位置上来。
“还是家里的饭菜香,这些年我跟着师傅在外奔波,没吃过几顿正儿八经的家乡菜。”她一面说着一面夹菜。
像白家这种大户家门,一向遵守的是食不言寝不语,但念着白绯烟头一天回家,心中自然是激动不已,白梁也没说她什么。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
饭桌上白绯烟讲述了她在外经历的奇闻奇事,听得众人是津津有味意犹未尽。若不是念着白绯烟才从外头回来,心身疲惫,白梁估计也不会放她回屋歇息。
“对了父亲,我从外头给大家带了些东西回来,明日我让丫头整理好之后给你们送去。”说完之后她便搀扶着潘氏离去。
白绾也告了退。
在这场名为家宴的聚会上她全程扮演了一个倾听者,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安静地吃饭。
回了屋,白绾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倒在软塌上,微眯着眼眸,侧着头朝着浣羽道:“丫头,主子问你个事儿。”
“你可知这大小姐是为何在外游历这么多年?”
这一点,从前的白绾从来没有告诉过她。
浣羽皱着眉头,想了想道:“听说大小姐出生时老爷请人算过一命,说大小姐属金命格偏硬,若是常年被困则会活不过十八岁。”
“于是那位高人也就是大小姐如今的师傅便自动给老爷请缨,说是要带着大小姐云游四方,杀杀她身上的硬气,让她的性子软一些。说是让大小姐二十的时候才回府来。”
白绾挑了挑眉头,命格太硬?
看着白绯烟柔柔弱弱的模样,也不像是一个命格太硬之人才是。
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她想了想道:“那这大小姐你们也没接触过?”
浣羽笑了,但眼神里却有些疑惑,“主子您莫不是忘了,大小姐是在十五岁的时候才出的府,在那之前你与大小姐很是交好的。”
是吗?
白绾不禁皱了皱眉,这件事怎的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
“这不是时隔太久,我都给忘了么。”不咸不淡的回了这么一句,白绾也不敢再多问,她怕问的越多露出的马脚也就更多。
但从浣羽的口中她却能听出来,浣羽对这位大小姐的印象特别的好。
浣羽自幼伺候在白绾的身边,感情情同姐妹,若是白绯烟对白绾不好与从前的白灵韵一样总爱欺负她,那么想来浣羽也不会说出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