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清清白白,不图什么,只图能为二老多敬孝心,多分担!”
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慷慨激扬,不知道的还真他是个忠孝仁义的大丈夫呢!
话都说完了,他都还心口剧烈起伏,一副久久不能平静的模样。
然而,紫晴气定神闲地喝完杯中的茶,才正眼朝他瞧来,淡淡道,“然后呢?”
然后呢?
装呀,继续装呀!
紫晴这话,直接堵了江臣,他以为她会辩驳的,他以为她会又吵闹起来的,竟没有想到她居然抛出了这么一个问题,“然后呢?”
他该如何回答!
“没然后了,寒紫晴,就这样!江臣,爹娘,我们走!”孤梅婷突然怒声,分明是要逃!
江臣这才缓过神来,掩了眼底的慌张,继续大义凛然,“寒紫晴,你既然这么介意我们暂时住在主舍,我们马上就搬走,如果你认为借住在孤氏就是倒插门,那好,我们今日就离开!我不喜欢有什么误会!”
说到这,孤夫人顿时心头大紧,如何舍得呀!
正要开口,谁知江臣又道,“但是,你要逼着岳父和岳母大人不认女儿女婿,断绝关系,抱歉,绝对不可能!错的,我都道歉了,如果你还不认这姐姐和姐夫,我们也只能随你了!”
终于,江臣露出了狐狸尾巴!
他大可麻烦点,不住孤氏,但是他只要不跟二老断绝关系,大可享受到孤氏的一切!甚至每天都可以来做客!
孤夫人听了这话,禁不住大喜,好主意呀!江臣总算是明理大义,聪明智慧了一回呀!
先礼后兵,将他们二老和寒紫晴区分开,不让他们二老为难!
即便和寒紫晴断绝了关系,还是和二老有牵扯的,即便日后孤氏全落到君北月手中了,君北月没有抛弃二老的理由,更没有干涉二老愿意跟谁来往的道理呀!
然而,就在众人窃喜之际,紫晴终是慢悠悠站了起来,冷冷道,“本王妃还真不稀罕……二位!”
江臣不介意,不怒,大方潇洒而笑,“人与人之间总是缘分,强求不得了的!随着你吧!”
说罢,非常骨气,就怕别人听不到一样,大声道,“夫人,收拾东西,我们马上就搬走!”
“不送!”紫晴倒是客气,竟还眯眼微笑。
江臣亦是大方回以微笑,可谁知,正转身要走,却听紫晴慵懒交待,“十两,在山下大门口守着,但凡从家里搬出去的东西,全都一一问清楚,到底是谁的。顾惜,去把帐房先生叫过来,我要一一察看孤氏名下所有产业的账。”
紫晴说着,认真朝孤氏夫妇看去,道,“二老,江臣夫妇在府上一住六年,虽然他诚如自己说的,出身一般,但是,我看他能说会道,明理大义,傲骨不凡,定非池中之物,将来必定有发迹的一日。我想,趁着他现在离开,最好把账都查个清楚明白,最好是把要带走的东西也都一一查一遍,免得日后他发迹了,落人话柄,说他是掏了孤氏!”
紫晴说着,看都不看一眼,脸色煞白的江臣和孤梅婷一眼,更是不顾神色复杂的孤氏夫妇,继续道,“江臣这么个清清白白的大孝子,若是再被侮辱,怀疑了,可真冤枉他呀!”
这话说完,顿时全场寂静,紫晴极有耐性地看向孤氏夫妇,问道,“可好?”
这“可好”二字,绝对是威胁!
如果今日不查,孤军和孤夫人都绝对相信,日后在这个问题上,寒紫晴拿这把柄置孤军于死地的!
可是,若是今日查了,收了所有的产业,那江臣可真就是一无所有,两手空空出门了呀!以孤梅婷的性子,那怎么过得下去呀!
只是,这两难,孤氏夫妇却不得不做出选择,他们都非常清楚,原本都闹到了要跟女儿断绝关系,如今好不容易才缓了过来,保持住这份关系,他们就该谢天谢地了,其他的,他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孤军挥了挥手,“查吧,查清楚了也好,免得再有误会。”
“爹!”孤梅婷大叫。
“怎么,不敢吗?”紫晴挑衅看向面色全白的江臣,心下冷笑,装呀,你继续装呀,装你大爷的!
江臣此时脑海里控制不住的全都是那些账目,那一箱箱银票,他以为很妥当的,都全藏在床下呢!
孤军都发话了,他还能怎么样?
打肿脸充胖子是要付出代价的,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装大爷,“……好,啊……”
他都不敢想象,和孤梅婷回到江家,他该面对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