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她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邓琪不由关问:“怎么了宁宁,是身体不舒服?”
安宁抬头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邓琪见状,眉头一皱,扶住她的肩膀又问她:“那到底是怎么了?谁又欺负我们的宁宁了?”
她语气温和,带着浓浓的关怀之意。
这对此时的安宁来说,是最缺少的东西。而除了她和贺文渊,也没有人会再像他们一样关心自己心情好不好。
现在贺文渊搬走了,只剩下一个邓琪,想到这里,安宁忽然之间悲从中来。
于是她忽地嘴巴一撇,眼里便瞬时笼上一层水雾,然后很快滚落出来。
见她还什么都还没说就突然流泪,邓琪不由地一愣,接着连忙轻轻地拥住她,拍着她的后背,安慰说:“哎哟我的傻丫头,别哭了,啊!”
安宁靠在她怀里,抽抽嗒嗒好一会儿,这才离开她的怀抱。
随后邓琪便陪着她一起回到房间里。
进了房间后,邓琪忙拿了纸巾过来为她擦拭脸上的泪痕,睫毛上还有细小的泪珠沾在上面。
“宁宁,是不是碰到不开心的事了?”
安宁突然这样,她不问个明白实在是难以死心。
一直没有回答她问题的安宁此时已略微的平复了些许情绪,于是才哽咽地说道:“阿姨,文渊哥他、他搬走了……”
“这么快就搬走了?”邓琪有些讶异。
早上她有事,所以吃过饭后没多久她便出了门,一直到这不久前才回到家,所以并不清楚贺文渊和路兮琳已经搬走的事。
“嗯!”安宁点点头,刚应完,竟是一个忍不住,眸中又涌出泪水。
邓琪见了,连忙又为她擦起泪来。
老实说,她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安宁。
且她也很清楚,现在再多安慰的话对安宁来说都是徒劳,除了徒增她的痛楚之处,没有任何作用。
而安宁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沉默,所以跟着,便又自顾的开口。
“叶芳婷实在太可恨了,她不喜欢我就算了,现在还要剥夺我和文渊哥相处的权利。她凭什么要文渊哥跟她一起搬离这里?她凭什么主宰文渊哥的决定?我恨她恨她,恨死她了!”
“她就是嫉妒我,嫉妒文渊哥对我好……呜呜……”
安宁边说边哭,语气带着忿然与不满。
邓琪听罢,脸带关切之色,心里却并无太大感觉。
“她跟文渊是夫妻,就算文渊陪她一起搬走,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要分开我跟文渊哥,她怕我抢走文渊哥,怕她会被扫地出门,哼,她以为这样就可以阻止我对文渊哥的感情吗?真是太可笑了!”
“那你……”邓琪意味深长的看着安宁,安宁却一心只顾着骂路兮琳,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
“阿姨,你说,到底要怎么样,一个女人才会对一个男人深恶痛绝,甚至彻底绝望和死心呢?”
她一直记得邓琪说的话,当时的她没想太多,可是事后想想,她始终觉得邓琪是意有所指,只是她到现在都还不是特别明白。
或者说,有些东西她不敢去想。
而邓琪听了她的话,却是微微一喜,说:“作为女人,你最怕男人做什么事?”
安宁眨眨泪眼,皱了眉头想了想,才道:“如果是我的话,我最怕的就是他会在外面有其她的女人!”
邓琪点点头,对她的回答非常满意,所以又接着问她:“那你还问我?”
一句话,问得安宁先是一愣,随后却是茅塞顿开,于是不由唇角上扬,一丝浅笑染在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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