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确定没事,继续参观别墅的里里外外,我去厨房准备吃的,从后面菜院里摘的青菜一根根的洗净,柴叔新送来的海螺,我煮了好多,放上葱姜花椒,让白薇在卧室都闻到了香味。
“你先吃,我给柴伯送点。”我把桌上的另一盘端起往外走。
白薇从盘里拿起一个,唰的松开手,海螺叮铛的掉在地上,一直咕噜到桌子底下,甩甩有点疼的手,一脚踢在海螺上:“烫死我了。”
“大姐,你这是跟海螺有仇吗?”我赶紧放下手里的盘子,钻去桌子底下把那个海螺捡起来,这海螺也真够倒霉的被煮了不算还要被鞭尸。
“喂,你能不能心疼一下我的手?”白薇举着被烫到的那只手在我面前使劲晃了晃。
“要不要再来一下?”我重新拿起桌子上的盘子举到她面前,气得她把椅子向后蹭的“吱吱”响。
“你轻点,他家这地板可都是金砖,不一定多少钱呢。”我心疼的赶紧瞅瞅卡其色的地板有没有被椅子腿磨出道,完好无损这才放心。
“瞧你那小气样,就算是金砖,陆沉逸还能让我赔是怎么的?”白薇戳着我低下去的脑袋。
我捂着被她戳疼的额头,懒得再跟她废话,端着盘子就出去了。
柴伯乐呵呵的接过我煮的海螺,“还是你煮的香,要说这调料都是那些,一人做菜一个味啊。”
“呵呵,那您多吃点。”我离开柴伯的房子,又去跟海浪打了声招呼这才绕回别墅门前。
门前停着陆沉逸的那辆越野车,我撒开腿就往屋子里冲,在每个房间都找遍,想念的人影没有出现,只有死皮赖脸粘在白薇身边的李进。
李进明白我在找什么,“他没回来。”
“他在哪?”我问。
“你是他老婆你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李进扔掉手里的海螺壳拿起一个新的为白薇剥肉。
“我……”算哪门子的老婆。
“吃啊?”李进用牙签挑着海螺肉举在白薇嘴边,白薇双眼冒火的瞪着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每次见到李进不超过五句话都想拍死他。
李进嘿嘿一笑,脑筋立马还原,“可能工作忙,毕竟他父亲的公司与他的公司资金合并,乖,再吃一个。”把海螺肉小心翼翼的往白薇的唇缝处送了送。
白薇瞪着他,一口咬下海螺肉,似乎在威胁他一般,狠狠的嚼着。
绕过他们,去厨房将其余做好的菜端上桌,招呼着他俩吃饭。
陪了我半天,还有个跟屁虫,白薇也不好一直呆在这,准备把跟屁虫领走。
送走了他们独自回到别墅,忽然觉得这里就像没住过人的古墓,空旷寂静的让我觉得可怕,没有陆沉逸在,我一刻都呆不下去,马上拿起电话打给走出没多远的白薇。
“回来接我,我不想住在这。”
“好。”白薇只应了一声,立马让李进调转车头回来接我。
陆沉逸买的衣服我带上几套舒适的装在箱子里,又去屋后跟柴伯打了声招呼这才坐上车。
事实上,网络闭塞,我的生活就那么小,身边认识的人只有这么几个,更谈不上什么记者粉丝的上门骚扰。在别人听过我唱的那些歌,到最后无非只剩下一个听过、熟悉、忘记!
回到了家里的矮房,不想这次的离开是不告而别,忽然有些后悔那天豪言壮语的说了那句:民政局门口见。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能照亮我心的恐怕只有陆沉逸迷离的目光,我攥着手机好久才有勇气拨打出去,每一声响铃都在震颤着我紧张无比的心。
“喂?”陆沉逸低沉的声音响起。
听到声音的一刹那,我手里的电话差点滑落,“我就是告诉你一声,我回自己家了。”
“怎么不在家好好呆着,我这里事情处理完就回去。”
我抿着唇,好半晌才开口:“房子太大,有些害怕。”
“照顾好自己,休息的时候门锁好……”陆沉逸耐心的叮嘱我。
“沉逸,妈做了奶昔你喝不喝?”林雨轻突然出身在他身后,举着一大杯奶昔。
微温的心瞬间凉到了底,她喊的:妈……
“我挂了……”我快速按掉挂断键,眼睛在这漆黑的夜里有些涩涩的,却落不出一滴泪来。
他的父亲、母亲、他的家,林雨轻终究是陪伴他生活中最合适的那个人,而我只是他路过时连看一眼都不该怀念的那道风景。
脚步不自主的迈出了家门,我甚至都不记得锁门,一路沿着社区已经旧的坑坑洼洼的柏油路向前走着,不辨别方向。
天气不一定都会在你伤心的时候阴郁,也不一定在你开心的时候晴朗,就像此刻,那月亮圆的似乎能让人尽情的在里面旋转,那星光密集的似被粉碎的黄金,挥洒在银河。
轻盈的风吹在耳边缭乱着我的长发,黑色的燕尾式长裙在风的摆动下演绎着深夜的孤寂,脚上传来的疼痛唤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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