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酸爽。
欧阳玉汝恨不得把这双手脚给剁掉止痛。转念想到,自己忍痛拿着硫酸瓶子就是为了泼郝映,最后还被陵嗣给挡住了,她就恨得牙痒痒。
手脚好像更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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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是的走道,墙壁都是整齐划一的白色。
消毒水的味道更是在无形之间,在人心间增了几分凉意。
郝映睁开了眼睛,望着头顶上昏黄温馨的灯光,觉着手心暖暖的。侧过头去一看,原来,是陵嗣一直握着。
他脱了上衣,露出精壮的上身。
后背已经被处理过,纱布缠绕包裹住他的身体,她只觉得眼角润润的。
陵嗣累极,趴在她的床畔便睡了过去。
她细细的看着他完美的侧脸线条,忍不住想伸手去摸一摸。还没触及到他的脸,就先与他的视线对上。
陵嗣的睡眠很浅,她一动,他便醒了。
俊朗的脸上一片疲惫,眼中的红血丝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累的,“你终于醒了。”
张嘴才发现嘴唇干的厉害,连声音都是那样嘶哑,“我睡了多久?”
他笑着回答:“睡了整整一天半了,小懒猪。”
“一天半了……”她眼中有些茫然,似是在回想。片刻,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又蒙上了一层水雾,她就静静的望着他,说不出话来。
经历过考验她才发现,她之前的执拗简直太愚蠢。
既然喜欢他,那就要相信他啊。
他能够为她做这么多,她为什么不能原谅他那一次呢。不钻牛角尖,又是晴朗的一天啊。
“又哭什么?”陵嗣无奈的擦去她的眼泪,“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哭,不过丑话我可说前头,不管你怎么哭,我都不可能同意离婚的。”
她坐了起来,吸了吸鼻子,“谁说我要离婚了。”
“嗯?”陵嗣含笑看着她。
郝映昂起头:“那都过去了,不作数。”
“好,不作数。”陵嗣难得不跟她唱反调,眼带笑意。
“你的伤,怎么样了?”想起那一幕,她仍心有余悸。
他风淡云轻:“没事。”
“什么没事?那么大一块肌肉被腐蚀叫没事?以后会留下丑陋的疤也叫没事?”江煜恒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而入,口气颇为不满。
闻言,郝映的头低下了几分。
陵嗣瞪了江煜恒一眼,捏了捏郝映的脸颊,“男人留点疤无所谓,反正在背上,除了你,没人看得见。除非,你嫌弃我,那就真的有事了。”
郝映急忙抬起脑袋,摇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她怎么会嫌弃,他是为了保护他啊。
“现在多好,瞧你们之前闹腾的,屁大点事就闹离婚啊。”江煜恒不知道发什么疯,居然担任起了爱情导师,教训起了病床上的两个人。
“像现在这样,紧紧的握住彼此的手,不要放开就对了。世界上的人这么多,能碰上一个相互喜欢的人,真的很不容易。”说到最后,江煜恒渐渐低落,“别瞎折腾了,珍惜缘分吧。”
郝映点点头,觉着鼻子酸酸的,眼眶也热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