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鸿雯在我身后忸怩地摇摇头:"别这样,刘良,你还是走吧,我自己能想办法上去。"
我不由分说地把她的双手拽到我的肩上,一边说道:"这种事情还和我争什么,你伤了腿,十二楼怕是一晚上都上不去,我背你上去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
"还是算了吧!"她仍在固执地坚持着。
我弯下腰说:"快点,这样相持不下把时间都浪费了。"
她顺从地双手搂紧了我的脖子,我抱紧她的双腿往身上颠了颠,快步往楼梯口走去。
秦鸿雯的分量并不算重,我也轻松地在楼梯上快步走着,可接下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爬到第五楼的时候我的双腿开始打摆子,每走一步都酸困不已。汗珠从我的额头上流下来,刺得我的眼睛火辣辣地疼。
秦鸿雯伏在我的背上温柔地说:"要不,先下来歇歇吧?"
她拿出手帕擦拭着我眼窝里的汗水,我从来没见过她这样温柔过,我以为她不懂温柔,永远是那副冷硬的样子。现在的她,才有了女人的味道。
我靠着栏杆稍事休息,喘着粗气说:"我没事,爬楼梯就得一鼓作气,不能停下来,一停来就把气劲儿给泄了。"
我麻木地一层层数着台阶,两条腿麻木地向上挪动,每走一步仿佛都是自己的极限。身上流出的汗水把衬衫都湿透了,可十二楼还是遥遥不见尽头。
她双手抱着我的肩膀,胸口贴在我的背上,我隐隐能听见她的心跳声。
终于爬到了十二楼,我背着她靠墙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来,放我下来。"她从我身上下来挪到门口,翻动着皮包掏出钥匙。
我大汗淋漓地靠着墙壁对着她笑,有史以来第一次看见她的温柔,就是累成狗也值得。
秦鸿雯嗔怪地看了我一眼:"你笑什么?快跟我进来。"
我搀扶着她一瘸一拐地走进房间里,把她扶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她有些不忍心地看着我:"你去卫生间拿毛巾擦擦汗,再去冰箱里拿一瓶水,出了那么多的汗当心脱水。"
我甩落头发上的汗珠,摇头说道:"时间怕是来不及了,我得赶快回到监狱去。"
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犹豫着没有说出口,我回头看了她一眼,才快步走出房间掩上了门。
我几乎是飞跑着冲下楼梯,跑出单元楼回到车边的时候,才意识到一个致命的问题。
这台本来就是三手的雪铁龙已被我撞得破烂不堪,开着回监狱是没问题的,但是这车要是让卢雨看见,生性多疑的她很快就能想到什么。
我必须以最快的速度重新找一辆车,可在这个时间段,所有人都在温柔乡里梦周公,我平白无故从哪儿弄一辆车去?
现在能打扰的,也只有自己的好兄弟孙宾了。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给他拨过去电话,响了很长时间的提示音却没有人接听。眼看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我焦急地再次拨打,好不容易那边接通了。
手机里传出的却是一个烦躁的女人声音,我听得出这是孙宾的女朋友蓓蓓。
“谁啊?大半夜的打什么电话,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说:“嫂子,是我。孙宾在不在?”
蓓蓓的声调顿时变了样:“原来是刘董,他在!他在!”
我实在是无语:“嫂子,你这样叫我让我很不舒服。”
蓓蓓颇有心机地笑了笑:“良子,你还是这样平易近人。对了,我让孙宾和你说话。”
孙宾接起电话说:“流氓,你大晚上的不睡觉给我打电话干嘛?”
我隐隐能听见蓓蓓责怪孙宾的微弱声音:“跟人家说话客气点!”
孙宾憨憨地说话:“这有什么,那是我兄弟,我说什么他都不能烦恼。”
“小心你的头!人家能让你当上工程部经理,也能把你一撸到底。”
我无奈地暗笑,还是孙宾了解我,丝毫不因为我境遇的改变而改变态度,这样我们之间相处会更容易一些。
我说:“你的车在不在?借我开一天。你马上到你家楼下来,我的时间很紧张,快点。”
孙宾现在住在集团分配的滨江小区楼层里,小日子现在过得是有滋有味,让我羡慕不已。
我把破雪铁龙开到他家楼下,孙宾站在门口迎接我,他穿着蓝白条纹睡衣,看上去比之前要瘦一些,这工程部经理职务给他造成的压力太大,整个人都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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