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说:“宣布决定那一部分的讲话稿,你必须得背下来。至于后面的加答记者问,你多少看看了解了就行,到时候我会帮你解读问题。”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把稿子仔细浏览一遍,突然问她:“后面怎么都是无可奉告?”
云锦冷漠地回答:“因为后面的问题都是你不便回答,或者关于公司和你的隐私问题。刘先生,其实你要真正注意的,不是到时候该说什么?而是不该说什么?所以答记者问的环节你最好保持沉默,由我来替你解答。”
我感到一阵头大,原来新闻发布会是这样恐怖的事,从今天起我恐怕就得暴露在阳光下,任由万千大众审视着。
这还怎么能瞒得住秦鸿雯?
我坐在沙发上诵读讲稿,云锦却突然打断我问:“刘董?你的西装呢?”
我说:“放在卧室没来得及穿。”
她隐藏着无可奈何的苦笑,抿嘴说道:“我觉得你应该先穿上西服,新闻发布会个人的形象是第一位的,特别是你作为永盛集团第二大股东,你必须以最完美的形象出现,才能让媒体和民众信服。”
我现在感觉,她打心眼儿里瞧不起我,如果不是张启的雇用,她绝对不会来给我这样的山炮当秘书。现在的我连一个爆发户那样的水平和底蕴都没有。
我笑了笑:“真不好意思啊,我马上去穿。”
我跑进卧室关上门,把昨晚那身博柏利西服套和衬衫套在身上,感觉不怎么舒服的走出来。
我十分不喜欢云锦此刻打量我的目光,那种严肃公事公办的性格不太适合我这样的乐天派,如果要我自己选择,我宁愿选择一个神经比较粗大,说话比较单纯直接的傻白甜来当秘书。
特别是我当我转过身来,她看到我衣服后摆的时候,用惊讶的语气说:“你竟然把博柏利西服给穿皱了?”
然后她神色严肃:“你快把西装脱下来,我马上给你熨一下。”
酒店总统套房里有挂烫机,云锦连忙插上电,把我的西服挂在挂烫机上,小心地熨着。
我把整个演讲稿内容烂熟于心地记在心里,然后面朝云锦给她讲了出来。
她微微点头:“不错,虽然表情有些僵硬,像念书一样,但你作为第一次已经是很不错了,待会儿要像现在绝对不会有问题。”
她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说:“时间快到了,我们去会场吧。”
新闻发布会在酒店三楼的宴会厅举办,现场的桌椅都已经被撤去铺上了鲜艳的红毯,主席台上有一排桌子上面有话筒和水杯。这情形和电视里差不多,只是没有发布会标题的的背景墙。
我知道我们中间的这点预谋和默契,没有设立背景墙只是为了表示我们召开发布会是仓促进行的,并非蓄谋已久。毕竟里盛景天成楼盘的倒塌才刚刚过去两个多小时。
本市各大电视台媒体报社的记者正在陆续入场,坐在放置于主席台下方的上百把椅子上。还有许多新闻摄像师扛着摄像机坐着。
我在云锦的带领下缓步进入会场,这时记者的闪光灯正在接连不断对我闪烁,我恍若未觉地信步走着,心中在震惊怎么会有这么多记者?
我想这一切应该都是张启的安排。我端坐在桌子前,身旁坐着秘书云锦,她首先拿过话筒,宣布新闻发布会开始,然后由我来讲述发布会的内容。
“本人拥有永盛集团30%股权,是永盛集团第二大股东,今天上午发生的滨河新区胜景天成楼盘的坍塌事故,集团董事会应负全部责任。为了保障资产不受影响,我已于今日内决定将名下的30%股份对应资产以市场价冻结,不参与永盛集团任何的投资决策和救市行动。”
接下来开始记者提问环节,市电视台的记者拿起话筒问我:“刘良先生,你对胜景天成楼盘的豆腐渣工程现象怎么看呢。”
这个问题我在讲演稿上看见过,所以就原话照讲了下来了,具体内容把矛头直指永盛集团高层。看来现场这几个记者也是张启找来的,新闻发布会不过是我和记者们之间演的双簧而已。
但总会有特殊的情况出现,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或者是张启保密工作做的不好,竟然混进来傅永胜派来的人。
一个记者站起来劈头盖脸的问我:“刘良先生,你之前是做什么职业的,为什么会突然拥有永盛集团30%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