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没功夫搭理他的威胁,正在研究不用探出头侦查山下敌情的方法,或许类似于潜望镜的东西更合适侦查敌情。
但我手头只有一个望远镜和狙击枪上的瞄准镜,还有两片孟灵留下的镜子和一把军用匕首。
我把李朝阳的帐篷给用刀分解了,将帐篷布卷成能容纳镜子的筒状,然后筒子弯曲成一个35度角,将两片镜子调整为可以清晰地看到筒子尽头的光线,我把筒子的一头连接绑在瞄准镜上,伸出崖外观看山峰下的情况。
我看见了那个狙击手,他就蹲坐在山顶上的另一个制高点云浮峰上,距离酒店和大雄宝殿有三四百米,离我这儿更远,大概有八百米远。
他那个制高点虽说比山顶平台高,但比送子峰还是差一大截的,所以这家伙只能仰视我。他丝毫不在意暴露自己的射击位,因为没必要隐藏自己,他看出我只是一个毫无威胁的只会滚石头的家伙。
高手兄站在阳光下,一排人质跪在他的前方,他用手枪抵着其中一个保镖的脑袋,左手拿起对讲机对我呼叫:“再有十分钟就半个小时了,我马上要枪杀第一个人质。因为你的固执这个可怜的东西很快就会脑袋开花。”
“呵,哈,哈,哈。”我笑的肚子都快疼痛:“傻逼,你是不是看英雄教育片看多了,谁规定我必须挺身而出用自己的命来换陌生人的命,老子躲得严严实实的,你这个傻逼爱怎么发泄就怎么发泄。”
嗵的一声枪响惊醒了我,这混蛋果然说杀就杀,跪在地上的保镖在他的枪口下软软地栽倒。
我在对讲机里生演:“我靠,提前了!不如你试试六秒杀一个怎么样?说不定我会被你的决断力吓得屁滚尿流滚下山?哈哈!”
枪声不再响起,我关上对讲机大口地喘息着,眼泪从我腮帮流下来,我捂紧了嘴不让哭声传出去。有一个人就这样因我而死,他曾经是我的保镖,可就这样被冷漠地剥夺了生命。
对讲机里传来高手兄残忍的笑声:“看来我对你的估计错误,你跟我们是一路货色,都是自私残忍的混蛋,哈!”
高手兄押着其余的人质钻进了酒店里,他们还有四人具有战斗力,另外三个人重伤却没有毙命。我今天的战果辉煌,直接解决了敌人近半的战力。
这些家伙把受伤的人抬进了酒店里,连狙击手都从山头上撤下来,是准备休息一天明日再战吗?
天色渐暗了下来,四周再无一丝动静,我全身紧绷的神经松懈,只想躺到帐篷里好好睡一觉,但我知道自己不能睡觉,一旦我陷入了沉眠中,他们就有可能趁我不备爬上来把我五花大绑。
我把怀中发干的面包拿出来嚼了几口,仰起头用水壶狠狠地灌了些冷水,把残留的肉干嚼了几片。
我必须有节制地控制饮食,这些仅存不多的食物要维持我一个星期的生存,如果一个星期后李朝阳不来,那我不需要挣扎,可以直接去死了。
我把李朝阳肢解的帐篷铺在平台边缘,把睡袋铺在上面,半个身体钻进睡袋里,用望远镜观察山下的动静。
我这望远镜虽然没有夜视功能,但我肯定这帮家伙绝不敢双眼一抹黑走崎岖的山路。那山间小道险的很,脚下就是百米深的山谷。
他们手中只要有灯光,我就能发现他们的行踪。
我大概估算了一下,从酒店出来走着山道来到送子峰下,然后攀爬上来需要半个多小时。我给手机设定了闹铃,半个小时叫醒我一次,这样我就可以保证得到休息的同时监视敌人。
半中间我醒了三四次,直到最后一次我看见两盏灯光摇晃着往山道这边走来,他们趁夜想上山偷袭,可惜他们的诡计就要落空。
这两个家伙在到山脚下并没有着急上山,反而在原地休息起来,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我想明白了,他们不敢肯定我有没有睡着,所以不敢贸然登山,毕竟被大石头砸一下最低都是伤筋动骨。但我也不敢放心地睡安然觉,万一他们要是脑袋一热冲了上来,毕竟谁也不敢拿生命冒险。
我搬了一块大石朝山坡滚下去,这么远的距离根本对他们无法造成伤害,但也着实吓了他俩一跳。这两个家伙知道我没睡,只好悻悻地从原路返回到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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