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过后,还要认真面对自己的处境。我的父母已经远去外地,孙宾表面上也和我断绝了关系,现在的我才真正算得上孤家寡人。
我倒是要看看,姓傅的他还能拿我怎么样!
离开监狱已经有了三天,这三天曼丽在里面还能否支撑得住,我倒是不担心她被人打死,他们也没有那个胆子。
最近司法系统出台了新规定,监狱中猝死的犯人要经由监狱管理局出具的尸检报告,最重要的一条是犯人身上不能出现重度伤势,一旦出现就会转为刑事案件移交公安机关。
这些贪婪的蛀虫还没有胆量指使犯人杀死另一个犯人,但是监狱里有意外病亡和自杀的指标,他们一定会从这两个方面下手。要么就指使别的犯人对她进行长期虐待殴打,将其逼至精神崩溃然后自杀。或是降低曼丽的生活标准,加大她的工作强度,使她尽快虚弱,形成过劳死的状态。还有一种方法,逼迫曼丽在服刑期间重伤或杀死他人,就可以对她进行加刑,这些方法的中心目标就只有一个,林曼丽绝对不能活着走出监狱!
办完外面的事情,我应该尽快回到监狱里面。但是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没有头绪,那个叫屠云云的女狱霸,一定有她自己的软肋,想要查清她的底细,还得需要秦直帮忙。
我回到屋里给秦直拨了一个电话,自从他到了重案组当组长,似乎更加忙碌了,我也好长时间没有见他。
“秦哥,我是刘良。”
他在那边回答道:“我知道,你不用多说,现在来刑警队找我。”
看来秦鸿雯已经给他通过气,我不禁心里有些感激她。这种事情她没有义务帮我的,如今我欠她的越来越多了。
我出门乘公交来到刑警队,上二楼后进入重案组的办公区,在里面我还见到了两个熟面孔,都是秦直从缉毒组都带过来的旧人。
一名警员在办公桌上抬头对我说:“刘良,秦头在楼顶上等你。”
我沿着楼梯通道上到顶楼,初秋的阳光还是暖洋洋的,适量的光线照射在楼顶的防水隔层上,反射回来晃得人的眼睛发晕。
秦直坐在楼顶天台边缘,脸上不怒不嗔,无喜无悲,只用幽深的眼光看着我。
我走到离他两三米远的地方,苦笑着说:“你又想打我是不是?”
他摇头:“我打你作什么?上次你是违反法律,这次你倒是维护法律,虽然有自作自受的嫌疑。但从我的道德层面来讲,你做的是男人该做的事情。”
我愣了一愣,以为秦直会阻止我,或者责骂嘲笑我不自量力,他现在的反应实在出乎我的意料。
他伸手指着我的脸说:“别拿那种目光看我,也别以为只有你的肚子里有正义。”
我问他:“林曼丽的案子是你经手的吧。”
秦直:“……”
他沉默了半响,才幽幽地开口说:“这件案子是我主办的,虽然有很多疑点,但嫌疑人林曼丽一口咬定是她失手刺死了被害人史云飞。我们头顶上的压力也很大,由于此案牵连了傅家,连市长都打到警局电话来,让我们尽快处理,降低此案对傅家的影响。有口供有证据的案子,我们没理由再压着。结案之前,我曾经三次询问过林曼丽,告诉她结案之后她的罪就会定性,可她还是一口咬定人是自己杀的。”
他苦笑着问我:“你说,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心底对曼丽的贪心愚蠢恨恨不已,抬头问他:“如果林曼丽要翻案,你认为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我们有几成把握?”
秦直朝我伸出一个指头:“一成,也许更低,你是女子监狱的,你还不清楚吗?监狱里那些虎视眈眈的人会让她翻案吗?她的诉求根本递不到外面来。好,就算你帮她成功地在法院提起了上诉,可是你们面对的是傅家。傅永盛的关系网遍布整个江城市,他们请得起最权威的律师,案子从事发到今天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所有证据早已模糊,案发时没有目击证人,你就算再怎么翻案,最终的结果也可能是维持原判。”
秦直肯定地对我说:“所以我不建议你走法律途径,最好的方法是和傅家沟通,先让林曼丽放弃她索要的股权,然后上门去劝傅永盛,让他也退一步,动用傅家的关系翻案为防卫过当,花钱减轻曼丽的罪,甚至可以保外就医。这样傅家少爷身上不用背案底,林曼丽也不用在里面受苦,两方面都能接受,这也是最好的结果。”
我皱着眉头苦笑:“我何尝不是这样想,可是傅家现在一心要让林...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