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增光说:“我去接个电话。”说完急匆匆地往医院角落里跑去。
我在肚子里酝酿着说词,作好挨批的准备接起了电话:“领导好。”
“刘大医生,你终于肯露头了?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没有我你也可以展翅高飞了是吗?你是不是觉得你已经无所不能了?”
她这一连串的问句让我不胜惶恐,也不胜别扭,她这口气简直像是我的高堂老母,把我当儿子来训。
谁让我寄人篱下呢,只好给自己再次降辈儿,以孙子的态度来和她说话:“领导,我那敢呢,我也没有这能力不是?我只求能在你温暖的羽翼之下获得庇护,在你宽广的胸怀里获得能量。”
“少说屁话!马上给我滚到咖啡馆来!”
我诚惶诚恐地等她挂上电话,才赶紧从角落里出来叫住陈增光:“增光,待会儿你跟李朝阳大哥和奚眠月说一声,我有事先走一步了。”
增光连忙在我身后喊:“良哥,你去哪儿?”
“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等回来再跟你说。”
我小跑着走出医院大门,在街上拦下一辆出租车,往滨江小区而去。
我来到小区对面的咖啡馆,进门后左右张望,却不见秦鸿雯坐在哪个桌上。站在门口附近的服务生走过来对我问:“你是刘良先生吗?”
我说:“对,我是。”
“请跟我来。”
她在前面引路,带着我来到二楼的一处包厢门口,推开门说:“秦总,刘良先生到了。”
秦鸿雯双腿高搭在桌子上,黑色纱裙轻掩着修长的美腿,黑色丝绸开衫从肩臂上斜搭着,重紫色的打底衫衬出她的肌肤珍珠般白皙。美则美矣,只是她为何总喜欢暗色调,难道就不能稍微变换一下风格?
她淡漠地点了点头:“行,这里没你事了。”
我关上包厢门在她面前坐下,看见桌子前空荡荡的,不由得问:“为什么没有咖啡?”
她丝毫没有把腿从桌上放下来的觉悟,在男人面前衣衫不整,坐无坐相不觉得难为情吗,还是她根本没把我当作一回事儿。
她冷冷地说:“你能活看坐在这儿就应该知足,还想着喝咖啡?”
她把双腿从桌上取下,怒意十足地拍着桌子朝我训斥:“我有没有告诉你!你做的所有事情都必须先向我汇报经我批准!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
我低头闷闷地回答她:“这是我的私事。”
“狗屁私事!自从你答应加入我的阵营,你这个人从头到脚就是我的!敢脱离我的控制自作主张!信不信我让你明天就从江城市消失!”
我胸口气得发涨,这女人竟然这样威胁我,真把老子当作你的奴才了。
我从口中吐出一个不硬不软的钉子来呛她:“我一直以来在监狱里做什么事都是我自己挺,需要你帮助支持的时候,你却不见踪影。现在觉得我做的事碍着你了,就突然跳出来横加指责。”
她的脸色有些发白,却低头清冷地一笑:“姓刘的,你有些不知好歹了。”
她的语气有些变重,甚至表情里透出一丝失望,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恨铁不成钢的哀怨。我刚才反抗她的话是不是太过激烈?
但我是不会服软的,硬着头皮继续说:“这件事我必须这样做,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女人就那样被他们害死,你的那些宏图大业,深谋远虑我会拼命帮你完成,但寻求正义的路我还是要继续走下去。”
“说的真好听。”她讽刺地笑着对我鼓了鼓掌。
“你真的以为?是你昨天晚上的正义言辞感动了傅永盛?使他做出了让步。他一个身家几十亿的商界大佬,为什么会屈尊降贵去和你一个小瘪三谈?他有一千种方法解决你们,根本不需要透面。刘良,你不会真的傻到以为那面子是你们自己挣来的吧?还是你以为自己有天花乱坠的口才,说服他把女婿扔出来送死,让他的女儿低下高贵的头颅去和一个弱势女子道歉?”
我的心头一震,竟然无言以对。她说的对,我只不过是江城市千万芸芸众生中的一员,我是属于最底层的弱势群体,我怎么可能有那样的能量让傅家对我妥协。
秦鸿雯此时的笑声就像针一样扎在我的心底:“傅永盛去见你们之前,早已经把你们的底细查的一清二楚,他知道你们所有的人际关系,包括你背后的依仗。他昨晚做出那样的让步,有四分的忌惮是来自于那个神秘的李朝阳,还有六分才是你背后的人际关系,至于你?”
她慵懒地双手趴在桌子上,那魅惑的美此刻却让我非常畏惧,她从桌子捻起自己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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