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条件激动不已,真怕李朝阳忍不住诱惑,忘记了奚眠月的痛苦。
我实在是多虑了,李朝阳连面色都没有变化,似乎傅永盛给他许诺的不过是一串数字。他淡漠地笑着说:“不必了,我现在需要的是自由散漫的生活,不喜欢被人管着。”
我心口跳动了一下,差点咳出声来。哥哥唉,你不答应也就算了,干嘛把话说得这么绝,这不是堵自己的财路吗?
傅永盛似乎不以为意,从袖口里掏出一张名片递向李朝阳:“没关系,这是我的名片,你回去慢慢考虑,我这里随时欢迎你。”
李朝阳冷漠地摇头:“我不需要它,也永远不会去考虑。”
傅永盛脸上的表情一滞,似乎他这辈子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冷遇,整个人气色都不好了。
我明白李朝阳的心境,他的道德观使他对傅永盛的女儿女婿深恶痛绝,所以连带着傅永盛也被落得了个差评。
李朝阳走到我身后对我说:“我的任务已完成了,现在轮到你跟他谈了。”
这老家伙微微一笑,将名片收起说:“对于真正的勇士,跟你谈钱的确是太俗了,你们有什么事要跟我谈,现在可以说了。”
他说话的时候目光是绕过我看向李朝阳的,所以在他的眼里我仍然是不够资格和他谈的,但是李朝阳却不愿与人言语交锋,我只好硬着头皮说:“我们今天要跟你谈两件事,一件是别人的事,一件是我自己的事,我们先从别人的事开始谈。”
傅永盛淡漠地点点头:“先人后己,很好,谈吧。”
我面前坐着的是傅永盛,一个商业大亨,这人一生经历过无数的风风雨雨,曾经和无数大人物对话谈判,眼前的我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穷小子,是所有和他谈判的人中身份最低微的。
他今天甚至不需要和我谈,因为傅家带来的并不是眼前这些人,整个废弃工厂也许已被警察围得水泄不通,如果他现在掉头就走,我们也不敢鱼死网破。黑暗中已不知有多少把狙击枪对准了我们。
所以我的话不仅决定了奚眠月能否顺利讨还公道?也决定着我们今天能否从这里站着走出去。
我抛弃了脑海中这些加重负担的想法,保持灵台一片清明,缓缓开口说道:“为了不浪费你宝贵的时间,我尽量长话短说。我说的第一件事是一件强奸虐待案,受害者至今躺在医院里,身心遭受重创,已萌生了死志。”
我把奚眠月昨日所有的经历原原本本讲了出来,为了让傅永盛信服,我尽量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平实的语句中却字字血泪。
傅永盛听完这段故事后,脸上的表情似乎没有什么变化,这家伙难道是铁石心肠吗?这么悲惨的人生遭遇难道也不能让他动容吗?
傅永盛转头看向他的女儿女婿:“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假的!假的!”被绳索捆缚的徐光耀蜷缩着跪爬在傅永盛的面前,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诉:“是我该死!是我该死!我没有抵挡住那小贱人的诱惑,我出了一万块钱她才跟我上床,后来美玲进来把小贱人拉出去打。那贱人怀恨在心,找了她的三个姘头来讹我!”
这家伙抬头用无耻的嘴脸指着我们:“就是这三个家伙!他们跟那小贱人是一伙的!他们玩的是仙人跳!爸!你要相信我啊!不要轻信这三个混蛋!”
我冷笑地蔑视着这个卑劣到极致的人渣,他所有的颠倒黑,白无端狡辩对我来说都是无效的,因为今天我要达成目的,即使付出血的代价也绝不后悔!
傅永盛看着躺在一旁的女儿问:“美玲,你怎么说?”
傅美玲愣了愣,老老实实的开口回答:“爸,别的事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在徐光耀的床上抓到一个女人,我也的确把她脱光了打她。”
傅永盛收回目光淡漠地回答:“我知道了。”
他靠着椅背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对我说:“这样的案件应该交由正规渠道来解决,你我这样的谈话算什么?”
我冷笑着开口:“别跟我说这件事交给警方处理,以这两个凶手的身份,在你傅家的屁护下,绝对不会受到任何惩罚。如果不是没有别的办法,我们也绝对不会用这样极端的手段把他们请到这里来。”
傅永盛把柔和的目光投向女儿,却始终没看徐光耀一眼,这位女婿面色惶恐,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不知还有什么诡辩。
他缓缓地闭上眼思考,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双目如刀子般锋利直面我问道:“你想让他们受到怎样的惩罚?或者说你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