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一脸鄙夷地望着我:“如果是金条,你分我一根我都烧高香了。行了,甭废话,告诉我什么东西我才帮你干。你要是不说,我酒也不喝了,直接回家去。”
我无奈地说:“你把耳朵凑过来,我偷悄悄告诉你。”
“什么玩意儿?还搞这么神秘?”他啰嗦着靠近我。
我在他耳边低声说:“海洛因。”
他面无表情的坐回对面,突然抬腿就跑,嘴里一边说道:“对不住,哥们儿,我家里还有事要忙。”
我连忙拽住他说:“先听我把话说完,这个东西我是要交给警察的,所以你不用担心被我连累。”
“真的?”他犹疑地看着我。
我急躁地指着自己的脸说:“你看我这幅怂样儿,我有这个胆子卖那玩意儿吗?”
他低头夹了两口菜,点点头说:“说的也是,晚上几点钟我来找你?”
“十二点整。”
“行。”他把杯里的酒端起一饮而尽,站起来说:“交通工具我给你提供,工具和手电筒你自己准备,我真的还有急事,先走一步。”
孙宾走后,只剩我一人喝着也觉得没什么意思,把开瓶的酒腾干后就和老板结帐走人。
夜晚十二点整,孙宾的车准时在我家小巷路口出现,我叫他打开车后盖,把镐子,铁锹和手电筒全塞进去,然后坐到副驾驶上准备出发。
这个小区的管理也的确混乱,晚上十二点我们这陌生的外来车辆,竟然能轻松地进入小区,门卫室连个看门的人都没有。
反正它越混乱越对我们有利,我们直接将车开到一号楼的背面。这时候大多数的住户都已经熄灯,单元楼里看上去漆黑一片。
我们拿着锹镐走进景观树丛中,依照白天我做好的标识开始动土。
转眼间我们挥汗如雨,挖了个一米多深的坑,里面却什么都没有。
我顿时有些慌神,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是不是姚广娜没把实话告诉我,还是早已经有人挖走了,她埋的时候离现在已经好多年,这小区肯定经历过多次挖下水管道,煤气管道,或者供热管道网,每个挖管道的工人都有可能取出私藏。
孙宾在我身后问:“浪子,怎么会没有?是不是你记错位置了?”
“等等,”我说:“你让我想想。”
我仔细凝神思索,突然问他:“你车里有尺子没有?”
孙宾笑道:“这你总算问对人了,我是建筑公司的,怎么可能没有?等着,我给你拿去。”
我从孙宾手里接过尺子,依照白天的矮松坐标,重新丈量了一下,才发现我挖的坑的确是挖偏了。
白天的时候我用的是步子丈量,肯定会出现偏差,重新确定好中心点后,我们立刻挥动工具挖了下去,没隔多久就挖到一块石板。我从石板的边沿切出缝隙,然后插进手将整个石板掀起,下面果然有个一尺见方的油布包。
我将油布包取出,然后用铁锹把坑埋上,仔细清理好痕迹后,我们立刻把工具装上车逃之夭夭。
我在副驾驶把油布包放在腿上,用手掂了掂感觉重量有四斤多一点,孙宾在旁边问我:“要不要打开看一看?”
我摇了摇头:“这东西还是由警察亲自开启比较好,不然到时候说不清楚。”
“那行,我送你回家,我回去也得早点睡。”
把证据拿到手中,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经过一个多月的精心谋划和漏洞百出的部署,我的最终目标还是达成了。这个东西一旦交到警方的手里,蒙继海那毒贩人渣必将受到法律的严惩。
我躺在床上陷入睡梦中,这是我生命遭受威胁并认识苏韵雅以来睡得最香的一觉,心中再没有任何犹豫和牵绊。
第二天清晨,我准备直接前往市交警队把证据交给秦直。但秦鸿雯警告过我,我做的所有事情必须先跟她汇报。我也没那个胆子擅自做决定,毕竟我的命运还握在这女人手里。
我在路口电话亭给她打了个电话,她接起电话后放低声音:“我现在在单位里,中午十一点,你在滨江小区门口等我。”
我说:“是不是还去那个咖啡馆?”
“不用,这次你跟我去我家里。”
说完之后,她便挂了电话。
让我去她家?这说明了什么,我们之间的关系升级了?我对秦大美女还是存在一些幻想的。最初认识那天晚上我们在床上缠绵一夜,她那炙热的娇躯,仍让我回味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