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这里!”一个警察探出头来,发现仅以容寂一臂之力强撑着两人的重量,悬挂在半空中的容寂和徐子荞。
“快点救人!”
……他杀人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和现在一样平静无波。
徐子荞茫然了,他们之间,根本没有最基本的了解,何谈朋友?
心里,巨大的失落感蔓延。
徐文儒也好,季青峰也好,陈凡也好……徐子荞,你总是自作多情的。
徐子荞在心里嘲笑自己。
两人终于有惊无险地被拉回了一片狼藉的房间。
脚下还没有站稳,徐子荞忙不迭推了容寂一把,从他身边逃开。
容寂右手顿时虚空,微眯着眼看向徐子荞。
她低垂着头,身体明显紧绷着发着抖,正试图一点一点地退到角落。
“你怎么了?”容寂顾不上突然放松,几乎失去知觉的左手,连忙上前一把拽住徐子荞的手腕。
她的表现不正常。
“放手。”徐子荞用力抽了抽手腕。
声音有些不明显地发颤,容寂却注意到了。
容寂挑眉,手上却握得更紧。
“你在生气?”迟疑地开口问道,“为什么?”
认真地回想,他做错了什么吗?难道是在责怪他擅自把孩子带走,让她担心了?
“孩子在我……在容夫人那儿,没有弄丢。”
徐子荞抬起头,视线却很模糊,梦与现实,她忽然分不清。
被紧紧握着的手抖得更加厉害。
“疼……”徐子荞压着红唇,压抑地溢出一声痛呼。
头想要爆炸一样疼!
她想像一个婴儿一样蜷缩起来,但僵硬的身体,就像灌了水泥一样,无法动弹。
每一根神经,每一寸肌肉都在紧绷着,仿佛下一刻,就要断裂。
“徐子荞,你怎么了?”容寂一把搂住骤然倒下的徐子荞,“医生!医生在哪里?!”
“好痛……”不住地颤抖。
“哪里痛?”容寂一听,手上的力道下意识就松了。
“痛……”从骨头里,到每一寸皮肤,都痛!
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的容寂,一瞬间竟然有些无措。
看向四周,几名特警打了电话呼叫医护人员,现在也只能面面相觑。
冷汗从打湿了本就有些凌乱的衣服,容寂的手触到徐子荞背上冰凉的湿意,额角青筋一抽。
容寂咬牙甩动一下酸痛的左臂,一把将徐子荞打横抱起。
“让开!”黑沉着脸,撞开堵在门口的警察,脚下越来越来快。
“怎么回事?”匆忙赶来的医生差点跟容寂迎面撞上。
“她一直喊痛,肌肉紧绷,有痉挛现象。”
“有没有相关病史?”医生观察着一下徐子荞的瞳孔问道。
“……”容寂蹙了蹙眉,回答,“她有应激性障碍。”
“应激性障碍?”医生一听,倾身探了探鼻息,指挥跟随而来的护士,“有呼吸受阻现象,给氧!”
“你是警察?别呆在这里,把她抱到车上去!”
“怎么回事?”见容寂匆忙地抱着个人出来,容国勋推开劝阻他的警卫员,“人质受伤了?”
看来容国勋一眼,容寂点了点头,抱着徐子荞一头钻进救护车。
容国勋望着容寂背影消失的放下,摸着下巴,眼神晦涩。
小心翼翼地把徐子荞安放在担架上,容寂这才看了一眼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的左臂。
“警察同志,你体能真好,”小护士忍不住赞叹,“特别厉害!我们在下面看得惊心动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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