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见状,也无顾虑直接开口,“王爷,王妃的底细很好查。是官将军府中一名妾侍生的女儿,但那名妾侍生下王妃之后没过多久便死了。王妃一直是被府中的下人带大的,这件事将军府中人几乎都知道。”
“那可有查到,她这十六年是怎么过来的?师承何方?”
“并无!”临风一字一句道,“将军府中的下人说,王妃自小便是被当做府内最低等的丫鬟养大的。她甚至,并不识字!”
什么!
萧辰云陡然抬眉,“此事属实?”
“属下亲自核查,的确属实!”
“没读过书不可能啊!”听到这,即便是旁边的君昊也忍不住插了嘴。“我看她写下的那纸药方,字字珠玑。若无十几二十年以上的医学功底,是不可能能开出这种复杂的药方来的。”
“所以……”萧辰云缓缓吐出一口气,眼神晦暗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才说她既特别又奇怪。
官七画啊官七画你到底是什么人,千方百计留在他的身边又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萧辰云似乎又有些累了,挥挥手示意临风退下。
“原以为你是捡了个宝,但现在看来捡的可能是根刺。”君昊依旧是那样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不过这方子倒是没有问题的,你可以放心地用。好了,既然这里没有什么事了,那小爷就先走了。被你们这两兄弟连环折腾,连个好觉都不让人睡。”
君昊说着便提起了先前放在桌上的药箱同萧辰云打过招呼后便要离去。
直到走到门前,他才听到从后面传来萧辰云不辩悲喜的声音。“她……还好么?”
君昊唇边不可察觉地弯了弯,“身子不是一直不太好么,只不过最近又差了些。你若有空最好去看看她。”
说完,他推开房门头也不回地离去。
徒留房内的萧辰云拳头越握越紧,指甲深深陷入皮肉中疼痛而不知。
久久沉默,最后恍然从房内传来一声轻叹。
……
一觉无梦,许是之前发了场脾气,将这几日受的窝囊气一并消除,官七画只觉得从身至心都顺畅多了。
不知睡了多久,等她睁眼,外面的天已经是黑夜的模样了。
已经是晚上了?
意识到这个问题,官七画猛地睁眼,一溜烟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摸摸额头,微微有些发烫,应该是有轻微感冒的症状。
官七画扶着床沿穿好鞋,一面拿来衣服穿一边行至了窗户边。
外面的天还未完全黑,但从窗户处往外望去还是能瞧见王府四处传来的灯光。果然已经是晚上了!
官七画扶着发烫的额头在房内坐下,伸出指头给自己草草地把了把脉。
脉象有些虚浮,还好只是轻微的伤寒。
想想以前她可是能连续加班三十八小时的人啊,来到这里后继承了原主这弱鸡一样的身子,竟然就虚弱成了这样。
话说,自从在花轿中醒来,她好像还没有好好地看看现在的这副身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