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大牛傻楞了半天,终于回过神来了:他的小媳妇又在吃醋了?
这一念头一植入庄大牛的脑中,顿时他心喜得不行,赶紧发誓:“媳妇,如果我庄大牛这一辈子敢有这么龌蹉的想法,定叫我一辈子当光棍!”
终于,桑月满意的松了手,根本没想着“一辈子”这三个字的意思。
她脸一甩:“哼!这一回就原谅了你,下回再敢惹些桃花来闹我,小心我阉了你!”
阉了他?
他媳妇说要阉了他?
这怎么行?
他还没生娃呢,媳妇也才尝了一次,庄大牛早听师傅讲过,被人阉了的人,只有宫中的太监,他们可是一辈子娶不了媳妇的人啊!
不要,他可不能当那个啥子太监,他得娶媳妇生娃娃,得要生上十个娃娃!
庄大牛追上了撒开脚丫子往前走的桑月,拦在她面前:“媳妇,我在这里发誓,以后我决不招惹别的女人,你不许阉了我!”
这人傻呀?
她还真能阉了他?
就不知道这只是一句头口弹么?
他惹他的桃花债好了,他惹了桃花债,她就拿刀逼他试试,让他去给自己办个身碟牌!
想到美事,桑月突然就盼望着庄大牛被人勾引了!
庄大牛看到桑月脸上突然出现的光辉吓了一跳:小媳妇这表情可不太好啊?
庄大姑家就是河对面的一个小山窝里,山窝里有五六户人家,每家都有一个类似的小院子,与一栋吊脚楼似的木屋子。
这样做造屋子,庄大牛已经告诉过她了:那是因为春天来了山中潮湿,不把地势垫高,屋内的东西容易发霉。
两人还未进院子,一阵狗叫声把人引了出来,一看到他们,庄大姑的大嗓门就出声了:“大牛?月儿?你们这会怎么过来了?快进来,快进来,香枝,你表哥表嫂来了,赶紧泡茶来。”
香枝是庄大姑的小闺女,今年十三岁。
听说庄大姑一共生了五个孩子,可却只带活了二子与小女。
儿子张汉明,小名二狗,今年十九岁。
随着声音张香枝出来了,她一脸欣喜的看着庄大牛:“大表哥,你来了?这是大表嫂啊?真好看。”
小姑娘一脸花痴的看着桑月,让她不禁想起昨天见到庄大姑的情形,桑月不禁笑了:这母女的性子还真像!
两人进了院,坐在了院中的木墩上:“大姑,我今天进山了打了不少的猎物,这是媳妇让我送来给表妹与姑父吃的。”
庄大姑一看篓子中两只又肥又大的野物不收了:“不行,这个大姑不要了,既然打得不少,明天一块到镇上去卖了。如今你也是有家的人,以后可得增加不少的花用,不是必要吃的,就不必吃了。”
说大姑是亲的,这话确实没错。
桑月把篮子里几只红果子拿了出来:“大姑,今天收获很好,不在意这两只野物。你只管放心,以后有我在,大牛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这几只红野果叫神奇果,这东西吃了对身体很补,你们四人分着吃了它。”
啥?
这野果子是个补物?
庄大姑拿着野果子左看右瞧稀罕得不行:“月儿,这个你从哪寻来的?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送给大姑家?你留下吃,大姑用不着。”
桑月现在肚子里可全是这野果子呢,真要想吃到时叫小七带去再采几只来好了:“大姑,我今天跟大牛上山了,中午就吃了一肚子的这野果子,现在我可不敢吃了,万一被过头了,那就麻烦了。”
庄大姑知道这是侄媳妇找的借口呢,她感动的说:“好好好,那大姑就留下了,我们三人一人一只尝个味道,其余的就留给你大姑父吃,他身子不太好。”
他们夫妻感情好,这一点桑月自然不阻拦:“吃吧,要是觉得吃得好,下回我们再上山去找找。”
哪有这么好找的好果子呀?
庄大姑眼中含着感动:“好好,大姑一定吃,香枝赶紧拿去洗了,先给你爹送上几只,我们再尝。”
香枝毕竟只有十三岁,看着红通通的野果子自然口水都出来了,闻言立即俏生生的拿着红果子进了屋。
从大姑家出来,天色不早。
看着路上拦路的两个女人,桑月的眉毛都拧在一块了:这个张河花,难道刚才没摔痛?别一个女人是谁,莫不是张河花找来的帮手?
烤之!
这烂寡妇有完没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