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青黛嘴角那意味深长的笑,那冷入骨髓的寒眸,似乎可以让一窥热铁冻成冰块。
她那话是什么意思?好狂妄的语气,“说不定下次见面,我是那天上的云,你是地上的土!”真的会是那样的吗?她慕容青莲可是天生凤命,绝不会成为地上的泥!
慕容青莲脑子有些发闷,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她的身子已经腾空而起,呈抛物线之势重重地落在地面。
她感觉自己的骨头几乎都被这股冲力撞的散架,只能咬牙切齿的看着马车经过她的身边,卷起高高的灰尘,扑了她一脸一身。
慕容青莲忍不住干咳好几声,“慕容青黛,你嚣张不了太久,你以为出城我就找不到你了吗?我会派杀手劫杀你,再见面,你怕是没有那个机会了?”
惜竹跌跌撞撞跑到慕容青莲身边,拍去她身上的灰尘,嘤嘤的哭了起来,“小姐你还好吧?三小姐真不是人,她都把小姐的脖子掐肿了,小姐你疼不疼,你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伤,要不要奴婢找个大夫看看?”
慕容青莲摇摇头,缓缓站起身,她的视线看向城门口,那辆疾驰的马车早就不见的踪影,她却狠狠的望着那个方向,目露凶光。
一些经过的行人不时回头打量慕容青莲主仆,惜竹是个细心的,立即将手里的纱帽为慕容莲戴上,挡住那些人好奇打量而来的目光。
惜竹见慕容青莲身上除了一些灰尘也没其他伤痕,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搀扶起慕容青莲的手臂问:“小姐我们回府吧!”
慕容青莲却摇摇头,坚定的说“不,去寒山寺,你现在就去雇马车。”
惜竹用袖子抹去脸上的泪,有些不解的问:“小姐,你都这样了,拜佛我们可以改日再去的,没必要非得今天就去?”
慕容青莲瞪向惜竹,即使隔着一层薄薄的纱,惜竹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小姐的眼神很吓人,她打了个哆嗦,连退两步,“小姐不要生气,奴婢这就去雇马车。”说完急匆匆的离开。
慕容青莲继续望着城门口发呆,自语道:“慕容青黛这个贱人会去投靠谁?她不是一直都在府里安分守己的吗?”
思忖无果后,慕容青莲只能摇摇头,这时惜竹已经雇好马车来的她身边,在惜竹的搀扶下,慕容青莲缓步上了马车,马夫一扬马车朝城东的寒山寺奔去。
马车里,慕容青莲摘下纱帽,面色阴沉的可怕,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也脏兮兮的,再也不复往日里的光鲜亮丽。
惜竹小心翼翼的帮慕容青莲重新梳理发髻,用帕子拭去她脸上的灰尘。
慕容青莲磨牙,恶狠狠的说道:“慕容青黛那个小贱人,等我做了太子妃,第一个不放过她!”
麒王府,墨青甯接过叶落无声递过来的白色瓷瓶问:“这个是在春竹床铺底下找到的?对了,原来那个春竹人呢?”
叶落无声道:“慕容三小姐取代了春竹的身份,真正的春竹自然是从麒王府的下人名单里消失了,真没想到慕容三小姐的忍耐力很强大,她已经在麒王府住了好几天,也没人发现她的身份有问题。”
墨青甯点点头,一个下人的失踪很有可能是死了,不过她不是菩萨,没办法同情心泛滥到普度众生。
打开白色瓷瓶塞,她嗅了嗅味道,抽出一根银针试毒,看着银针上覆着的白色透明液体,墨青甯皱了皱好看的眉。
藏起来的东西没道理只是一瓶简单的不明液体,她找了一碗口碗,在里面倒了一半的清水,将银针扔进碗里,随即拿出她的备用药箱,在里面抽出一瓶碱水,滴两滴在碗里,原本还透明的清水瞬间染成紫红的颜色,慢慢转换为黑蓝色,最后是墨黑。
叶落无声看着桌子上的碗,感觉自己的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缓缓抬头,用困惑的目光看向墨青甯。
墨青甯道:“如你所见,这是一瓶无色无味的剧毒,如果掺在食物或者汤水里给武功高手喝下,他到死都不会察觉,因为银针根本就无法试出毒性,一旦吃下,见血封喉,瞬间就魂归西天。”
墨青甯的语气很轻松,就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如何,今天准备吃什么午饭一样轻松自然,但她的眼眸里闪过一抹锐利,不可忽视。
墨青甯想起自己那天差点就喝了“春竹”就是慕容青黛送来的温水,要不是墨云宝突如其来的破门而入,她被惊的一口水全喷了出来,她早就魂归西天。如今想想都觉得可怕,原来她早在不知不觉中与死神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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