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因为从某种角度上来讲,铁琼英和他是同一种人,一个是南国最优秀的将领,一个是北国千年一遇的强大君王,他真真切切地洞察到了铁琼英内心深处的欲望,一旦被他激发出来,将如同长虹一般,势不可挡,挣开这一片天地的束缚。
“对啊!”燕王继续鼓动着,眼神中散发出北国王者独有的光,“我说的正是你所想的,本王这些话只给两个人说过,一个是你,另一个是本王的凌王妃,本王喜欢盖世的大英雄,像你一样的大英雄。你和凌王妃,都是本王的最爱,本王可以让你们在一起,但是你必须停止对我北国军马的袭击,你要知道,你们南国的士卒是人,我们北国的将士也是人啊!”这位冷血的君王在利用琼英身上的同情心,用令人震撼的腔调说道,“本王很少见到有同情心的将军,像你这样的将军,我知道你也不愿意杀害我的将士,也不愿意看到黎民百姓生灵涂炭,受苦受难。本王希望你能结束这场战争,这场旷日持久的双王之战,不要让它再进行下去了,你是南国人人景仰的大将军,只要你顺从本王,南国人便可以不战而降,因为自己的大将军都投降了,他们还有什么抵抗的价值呢,你告诉他们天下是百姓的天下,君王只要一个,多了没用。你归顺本王是为了南国一方水土永世安宁,你的梦想就实现了。天下百姓幸福了,你的部下安全了,我的部下也安全了,你得到江山,你也得到了地位,得到了美人,得到了名声,得到了所有你梦寐以求的一切。”
“英雄惜英雄,陛下你很会说。”琼英只好承认,眼睛里闪烁着泪光,而且对于自己的杀父仇人竟然用最尊重的方式去称呼他,“我可以这样称呼你,你也的确是北国受人尊敬的王,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我想要的,我确实想这样做。可惜我们始终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们注定天生是敌人。”
燕王沉默了片刻,又继续说道:“那本王就告诉你广漠之战的真相,一个你早就应该想到的真相。你们的君主南皇倒真的不是一个傻瓜,他之所以能在二十年之内一统天下,自然有他的能耐,当初他发动广漠之战的时候,天下人都以为本王必输无疑,连本王都害怕无比,因为他找准了最好的时机。当初本王刚刚登基,正在与我的王兄打一场战争,全部的兵马全部用到了内战之上,这就是为什么我会用八十人迎战你们南国八万人的的原因,因为我的兵马不在身边,燕国都城岌岌可危。”
“但是你赢了,你用八十人闯入八万人的军营,轻而易举取了我爹的首级,将其挂在燕军的大旗上。”琼英忍不住提起这段残忍的回忆,“我军军心大乱,你的援军此时恰好赶到,将我爹的八万人全歼,赢得了那场足够你炫耀一生的战争。”
“你只说对了一半,你不知道这场战争背后的真相。”
“什么真相。”
燕王跟铁琼英说话时,已经丢去了本王这个至尊的称呼,“我燕国铁骑八十人如何可以轻松闯入你们八万大军的中心,因为你们的军队太弱了,这全部要怪你那个高贵的君王,他统治下的南国,一片狼藉,他却毫不知情。南国建国不足二十年,却已经是腐败不堪了,你们的南皇殿下横征暴敛,胡作非为,你可知道南国曾经繁荣过十年,那十年,你们的皇帝精兵简政,推行科举。那时候燕国先王连碰都不敢碰一下你们的大陈国,可是现在呢?你只是一个武将,常年征战塞外,又是陈国的当局者,你当然不知自己的国家变成了什么鬼样。科举舞弊,天下到处是一些读书读到白头的可怜秀才,因为皇帝根本就不给他们公平,一点点都没有。花钱买到的官员贪污腐败,天下大乱,盗贼遍地为窝,可是你的皇帝却只知道美女搂在怀中,整日吃喝玩乐,在宰相的头上骑一会儿,在大夫的脸上亲一口,完全没有一个正常君主的样子,你们南国必定是要灭亡的。当初广漠之战的时候,你们南国发生了巨大的饥荒和瘟疫,皇帝命令救灾,把国库的银两发送到灾区,却被当地的官员哄抢而空,那些人谎报灾情,说瘟疫和饥荒已经得到了控制,殊不知你们南国的饥荒越来越严重,以至于整个南国一半以上的人都快要饿死了,那是史无前例的大灾难,你们的君主竟然丝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