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不奉陪了。”夜魅如鬼魅般的身影一晃就消失了。
哎,咋办呢?冬雪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想着还是去弄点补药来吧,给小姐补补身子也是好的。
药买回来了,往宁夏身上一丢,命令道:“去煎药。”
“为什么是我?”宁夏气愤地将药丢回给她。凭什么,她好歹也是宁安堡的大小姐,从来都只有别人为她煎药的,哪有她给人家煎药的?
“不是你是谁,谁让你撞了人?”冬雪再次把药塞给她,圆圆的大眼睛等着她。
两人对视许久,宁夏终于败下阵来,认命吧,谁让她闯了祸。拿过药问了厨房的位置,拖着步子慢慢走去。
冬雪见她一走,急忙把门一关,跳到床前,喊道:“小姐,小姐,快醒醒。”
柳晏卿睁开眼看了一下,确定没人在,“哗”地翻身下地,甩了甩胳膊,抱怨道:“累死我了,装晕也不容易啊!”
冬雪连忙上前为她揉捏手臂,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柳晏卿向四周扫视了一圈,看见窗外花架上摆着的一盆一品红,脑中灵光一闪,对冬雪勾了勾手指,附耳说道:“你去摘几片那种叶子,先拿一片给我,剩下的……”
冬雪听了不停地点头,虽然不知那花有什么作用,不过既然小姐这么说了,那一定有她的道理。
掐着时间,柳晏卿将一品红的叶子挤出汁来,涂在手臂上,然后把碎渣子丢到土里埋起来。做完这一切,她躺到床上,等着发作。不一会儿,手臂上开始感觉到微痒,抬起来一看,一颗颗红疹子已经开始显露出来。
柳晏卿看着这长出的红疹子,有些愣神。上一世,她就是吃过一品红的苦,才知道那是一种有毒的植物。
那天,是她出嫁的日子。被那无良的父母当做替代品嫁给那个楼主,本就令她失望透顶,谁知,临上花轿,那个大夫人又掐了一段一品红,让人强硬地架着她,然后眼睁睁看着她把汁液涂到她脸上。
上了花轿没多久,脸上就开始发痒,然后起了一脸的红疹子。她当时就被吓哭了,这毁了容的女人还怎么活啊!可想而知,那天晚上她有多惨!她原本对那楼主还有点好感的,长得那么帅的男子,虽然喜欢的人是她姐姐,可是看着养眼,心里也好受些。然而,那天晚上成了她噩梦的开始。
一直以来,她都在想,是不是他对她的嫌恶就是从那张长满了红疹子的脸开始?收回思绪时,房门就被推开,宁夏端着一碗药进来。
不一会儿,冬雪跟进来,帮着把柳晏卿扶起。宁夏第一次服侍人,哪里懂得喂药,手忙脚乱地好不容易将一勺药喂进她口里。柳晏卿也没咽下,等着她第二勺。这样一直喝了三四勺,忽然“哇”的一声,一大口药全吐到宁夏身上。
“啊!你干什么!”宁夏惊跳起来,伸手抖了抖身上的衣裙,厌恶地看着那块水渍,整个人都被那药味恶心得快吐了。
柳晏卿趴在床边继续干呕。冬雪已经大声惊叫起来:“小姐,小姐,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柳晏卿没说话,干呕了一会儿,软趴趴地趴在那里,手臂上的袖子卷了一点起来,露出那些红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