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的心思。
那份心机与胆魄,可不是个好惹的!
内与外,都让人不得不忧!
第二日一早,瑶华还未卷起画轴,携司琴几个去那柔福宫做客送礼,李延年已经领了皇帝赏赐前来。
明黄罩布下,红漆托盘上,玛瑙翡翠,珊瑚珠玉,更有一封书目不少的银两——这明晃晃的,青天白日里送的什么礼?
瑶华纳闷,李延年吩咐宫人先行退下,言皇上与宁妃还有些话要交代,与瑶华一同入了厅堂。
左右无人,李延年含笑道:“小姐果然是福泽深厚的,没了那起子小人的盘算,如今终于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瑶华不解,问声“怎么”。
李延年喝了口茶,细细言道:“这次所赐,乃是因上一次小姐您送与皇上那几瓶上好的香露——皇上喜爱,自然有此一赏。且,昨日里,听闻皇上又来了华羽宫一次,回去时,还特意与小的说起小姐的多才,含笑之余,是难得的纵容平和。”
所评甚高了。瑶华一笑,并不以为意:“好吧,反正赏赐了那么多东西,本宫现在心情好极了!”
说着,取了桌下压着的一张银票:“本是想让司琴过去一趟,亲自给你送去,如今你来了,也正好。”
眼见李延年又要推却,瑶华却是一急,往他手中塞去,打断其要说的话:“你也别跟我推辞,谁都知道,这宫里位分越高,平素行走所花费的银钱也越多,尤其是你,若单单安心做你的大内总管,不去管柳家的那么多烂事,还能攒下不少银子来。可偏偏还要上下打点,托关系,走门面,光柳尚书给你的银子怕有时要吃紧的。”
李延年愧不敢当:“银子方面,小姐万莫为奴才担忧。柳尚书给的本就极多,又有宫人孝敬的,奴才不愁吃喝!”
“那也是他们给的,却不是我的心意。即便撇开这些不提,上一次帮我将刘全举荐一事,也还是靠的你,这银子虽不多,可也能在紧急时刻助你一二,你便拿去吧,不然我也不安心的。”
李延年推脱无法,只得手下,那银子灼热,也将他这几年渐硬渐冷的心,温润个透。
瑶华用钱的地方也多,可现在手头却不紧。柳尚书给的陪嫁,朝廷的月俸可是丰富的紧。
虽则,小厨房要耗费不好的金银,司琴几个出去奔走消息,联络宫人,这部分的银子也花的不少,甚至叫她隐有吃力。
可,宛静入宫后,这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以宛静的功夫,来往送消息,传银子,轻而易举。
最重要的,银子,并不走柳府!
好容易捉了李延年能出宫叙话的时候,瑶华怎能错过机会,记得以前,李延年就曾说起过蓉妃,以及晴贵嫔二人的事,尔后据瑶华所知,晴贵嫔、柳贵人,还有当年惨死的雪嫔小主,都是来自永寿宫的宫女身份,这些自然是瑶华所想知晓的。
据悉,本名韩雪晴的晴贵嫔,与韩雪音——雪嫔小主,乃是同时入宫的姊妹俩,在雪嫔辞世后,这位晴贵嫔便得了皇帝垂怜,一举为嫔;
至于柳贵人——柳蔓,与这对姊妹花当年交情是极好的,自姊妹花先后得宠,柳蔓的心思也活泛起来,后来,机缘巧合,得了皇上垂幸,也荣升为宫中妃嫔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