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的人也去了,却是不见韩子乔,市长夫人小心地问了句,韩天却说韩子乔感冒发烧,连床都起不来。
市长夫人随即没有说话,只脸上的眼泪流得更厉害了。她身后的闻人暖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韩家的做法说明了什么,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
安宜与欧泽上前与市长夫人说了几句话,市长夫人也是识大体的,在这样的场面不会给自己和丈夫难堪。客套地应了几句,也没有过多的话。
欧泽看来看闻人暖,她在一旁哭得眼睛都肿起来了,很想心疼她,可是现在这样的时刻,也不允许他上前说再多的话。安宜与他过一侧坐了,从市长出事开始到现在,他的眉头一直紧锁着。
还在为那天的事气自己,他沉着了整整五年,为什么那一次就忍不住了?
韩子乔连市长的葬礼都不来参加,是因为他也很生气很愤怒吧?欧泽悄然握紧了双拳,什么生病全都是借口。可是他难道不知道现在闻人暖才是最需要他的时候吗?
想着想着,他猛地站了起来。
“欧泽!”安宜跟着他出去,在门口,遇见恰巧进来的赖祁俊。他见了安宜,怔了怔,安宜朝他笑了下算是打过招呼,忙又追着欧泽出去。
赖祁俊回头看了一眼,倒是没有过多地停留,转身入内。
“欧泽你去哪里?”
在他开车门的时候,安宜到底是拉住了他。
欧泽紧皱着眉头:“我去找韩子乔,暖暖是要嫁给他的,这个时候他怎么能不在?”今天来的各界人士那么多,韩子乔不在,谁都看不见。那无疑是韩天在无形地宣告韩家与闻人家的婚姻取消。今天是什么场合,日后又叫闻人暖一家怎么撑下去?
安宜的心不自觉地一颤,拉着他的手却是没有松,咬着唇说:“你现在去又什么意思?我也知道他生病是假的,可是他既然选择了不来,你以为你去了他会听你的话来吗?欧泽你不要傻了,他为什么不来,也是因为你和闻人小姐的事啊。你怎么能以为你去找了他他就会来?”一番话说了出来,她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撑大了眼睛看着欧泽,想着要解释,见他的神色一淡,竟是自嘲地嗤笑了一声:“是啊,我倒是忘了了。”
“欧泽,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可是那就是事实,他去,不是叫韩子乔更生气吗?
整个葬礼,从头到尾,闻人家的准女婿韩子乔都没有出现,这意味着什么,所有的人都明白。
晚上,大家都回去了,市长夫人才叫住了韩天:“亲家,既然子乔病了,明天我让暖暖过去陪陪他。”市长不在了,她想要自己的女儿以后过的好,现在低声下气的,必然只能是她。
韩天却是冷笑着:“倒是不必了,暖暖的爸爸刚走,还是让她留下来陪你吧。”
“可是……”
“闻人太太也不要可是了,你也清楚,你女儿喜欢的人又不是我们子乔,何必呢?”他连称呼都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