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虽然年纪小,却温文尔雅,多才多艺,这一点,我都很羡慕呢。”石香姑淡淡一笑,步上了前来,牵住了那潘冰洁的小手,一句话,就让那潘冰洁积蓄起来的怒气化为了无形。
“冰洁哪里及得上姐姐这样的巾帼英雄,率领着千军万马,纵横海上,冰洁才真该羡慕姐姐您。”潘冰洁甜甜地笑道,潘冰洁觉得还是与自己同样黑发黑眼的石香姑要顺眼得多,况且,她让自己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安宁感。
就连大娘告诉她的,要拿出大妇风范的交待也全都抛到了脑后,一脸的崇拜与羡慕,就差像后世的粉丝们尖叫着扑上去拿也笔来让偶象签名了。
看到了这两个女人粘在了一块,而且,似乎有联合的趋势,这让充满了危机感的玛丽亚心里边某个位置酸溜溜地,丰满火辣的嘴唇撅了起来。
“玛丽亚,好久不见了,你还是那么的漂亮,只是,你的头发怎么变成了这种颜色.”梁鹏飞踱步到了玛丽亚的跟前,望着这位仅仅矮自己半个脑袋的西班牙女郎,有些好奇地道。
听到了梁鹏飞那充满了真诚的赞美,即使总想保持住修女应有的矜持,可是嘴角仍旧下意识地翘了起来,碧蓝色的瞳孔闪烁着喜悦的光彩。“原来他还是那么地在意我。”玛丽亚的心里边被甜甜的蜜意所包裹。
下意识地抚摸着那头自然卷曲得犹如波浪一般的栗褐色长发,玛丽亚挺直了腰身,微仰起了头嫣然一笑,尽情地张扬地展露着自己的魅力。“因为我没有染发,所以头发就恢复了本来的颜色。”
“染发.”梁鹏飞有些蒙了,后世,他只是在九十年代的时候,才开始看到那些脑袋瓜子变成金毛狮王、红毛狮王,可是现在是十八世纪,难道这位虔诚的火辣修女感动了那位西方的上帝,让那位老大穿越了时空,给她带来了一瓶染发剂.
旁边,原本在窃窃私语的潘冰洁与那石香姑也不禁把吃惊的目光转了过来,她们还真不知道居然有能把头发染成金黄色的染料,只听说过多吃首乌,会让发色乌黑亮丽。
看到了这三个人那犹如乡巴佬进城看大戏一样的表情,玛丽亚不禁有些得意地解释了起来,梁鹏飞才明白早在罗马时期,罗马帝国与埃及的人们就已经懂得了使用各种染发剂来变幻着自己头发的色泽。
“那是不是我们的头发,也可以染成金黄色.”好奇终究是求知欲强烈的小萝莉的天性,潘冰洁暂时忘记了自己与玛丽亚之间的恩怨,瞪着那双漂亮的眸子,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地问道。
“当然,甚至还可以染成红色与黑色,不过,最常见的颜色还是金黄色,只可惜来东方的时候,那场海难让我身边带着的那些染发剂全都掉进了海里,所以,我也就只能让头发慢慢地恢复本来的颜色。”玛丽亚有些丧气地撅起了丰满的红唇。
“其实,你现如今的发色也非常的漂亮,与你的容貌很班配,这让我想起了珍贵而又散发着诱人香味的檀木的颜色。”梁鹏飞出言安慰道,这些玛丽亚好过了点,回报了一个甜笑与一个娇媚的感激眼神,这让潘大小姐忍不住撇了撇嘴。
梁鹏飞也查觉到了那潘冰洁不加掩饰的酸意,脸上的笑容尴尬地挂在嘴边,打了个哈哈,匆匆找了个要去书房拿点雪茄的借口,显得有些狼狈地逃窜出了后花园。
让那一直在观察着这两个小姑娘的石香姑不由得婉尔。自己的男人,夹在这两个小姑娘之间,看着倒也有些乐趣。
自然,接下来是一顿算是不错的晚宴,至少宾主尽欢,或者说是一个男人与三个女人都很满意,为了平衡两个,哦不,应该为了维持三个女人之间的和平,梁鹏飞费了九牛二虎之后,总算是让这三个女人都觉得自己受到了梁鹏飞的重视与关注,可梁鹏飞悲哀地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位杂技演员,需要提心吊胆地在钢丝上跳芭蕾的那种。
石香姑因为身子沉重,所以在晚宴过后不久就回了房间,而身为石香姑的贴身近侍,自然是跟随着石香姑离开了,不多时,听到了那作恶的袢门声,让梁鹏飞只得收起了去石香姑的屋子里边长谈述说情话的念头,而且他也不想因此让身怀六甲的石香姑给累着。
而那玛丽亚看到潘冰洁似乎一点没有离开的意思,也因为需要做晚课的时间到了,需要向她的上帝祈祷,只得满心幽怨地在那何塞中校与那位费尔南多的护送下,回到了自己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