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做,将士归心,必能奋力为大人死战,天下何处不能去得.只是,怕是有违我大清之军制。”等那些人离开之后,仍旧穿着一身青白色长衫的孙世杰向梁鹏飞低声说道。
梁鹏飞扫了孙世杰一眼,嘴角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意:“哦,你说说看。”
孙世杰听到了梁鹏飞这话,不由得翻起了白眼:“这怕是不用孙某多嘴,其实大人也能明白。”
“是啊,我确实能明白。”梁鹏飞站起了身来,在营帐中踱了几步:“可谁能明白,这些惨死的将士的家人以后将如何活下去呢.他们的家人又将以何为生.”
听到了梁鹏飞的责问,孙世杰只能苦笑,眼里边闪烁着淡淡的,几不可查的嘲讽:“那就只有问朝庭了。”
“朝庭.呵呵,先生还真挺会逗人的,朝庭若是能做到这一步,又何需梁某.”梁鹏飞摸了摸光溜溜的头皮一脸鄙夷的笑意。
孙世杰发现,自己提出的担忧似乎又绕了一个圈,回到了原点,不过,孙世杰却也不再开口劝告,因为,至少他的内心也觉得梁鹏飞做得对,而且,做得好。
孙世杰的身世,梁鹏飞也已经查清楚了,孙世杰果然没有丝毫的隐瞒,而且,梁鹏飞还查到了一个有趣的消息,孙世杰的祖上本为明将,在顺治五年,收复湖广之战时阵亡。
而其曾祖父是遗腹子,到了康熙年间,居然成为了满清的将领,不过,到了迁界禁海之时,其曾祖父看到了自己的乡亲们的惨状,愤而辞官归隐,而其祖父又在康熙末年,成为了一名知府,不过没多久就病故了,祖孙三代,一代为前明抛头颅散热血,两代人为自己与自己先祖有刻骨之仇的满清效命,这不能不说,人世间的际遇还真是奇妙。
“孙先生,我有一事,还要劳烦于你。”梁鹏飞一拍脑袋,向那孙世杰笑道。
“东主有命,孙某甘当效命才是。”孙世杰上前一步一脸正色地道:“不知道东主有何事要交予孙某去办。”
“有一件事,想必你也知道,香岛一带,尽为疍家贼之水域,只是你可知道那疍家贼红旗帮郑连昌所盘据的是哪一座岛,他们的老巢在何处.”梁鹏飞伸出尾指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地道。
孙世杰不由得一愣,看到了梁鹏飞的表情,不由得淡淡一笑,恭身领命:“东主,请给孙某十日的时间,十日之后,孙某会将所获知的消息,回禀东主,只是,这怕是要有一笔不小的开销。”
“书生。孙先生需要多少银两、人手,船只,这些,都由你来安排,不得有误。”
白书生领着那孙世杰离开了营帐,没过多久,那白书生回来了,带着一脸古怪之色。“少爷,这家伙还真够古怪的,战船他不用,给他挑选的精干士卒他也不要,只跟我要了两千两银子,还有三十柄长刀,那些银子,他说要去新安县城里边逛逛,准备买上五百把菜刀,再雇佣两个新安县本地的渔民就可以了。”
听到了白书生之言,梁鹏飞也不由得一愣:“五百把菜刀.这家伙发什么神经.”
“这我哪知道,小的倒是问了他,他只是神神秘秘的笑了笑,屁都不吭一声。”白书生翻了个白眼一脸愤忿。
梁鹏飞站起了身来转了小半圈,旋及嘴角荡起了一丝丝笑容:“这家伙,有意思。”
“少爷,那家伙有什么意思了.”陈和尚翻着眼皮,一脸的不解。
“什么意思.假扮走私商人呗。”梁鹏飞笑了起来:“这倒还真是个好主意,希望他别让我失望才好。”
白书生转眼之间就反应了过来坏坏的三角眼眨了眨,凑到了梁鹏飞的身边:“少爷,要不要小的派几个人盯着他。”
“不需要,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再说了,我给他安排的这个任务,并没有涉及到我们老梁家的事务,这是公务,他要是连这个事情都完不成,那我也就不用再费心思了。”梁鹏飞笑了笑,负手走出了营帐。
就在当天夜里,一艘不起眼的小船在新安营水师码头靠了岸,武乾劲当下从船上跳了下来之后,恭敬地让到了一侧,随后,从船上走下来了三人,因为灯光昏暗,只能约约绰绰地看清似乎是两女一男,而且他们都披着宽大的罩袍,让人根本分辨不出他们的容貌,不过,因为是武乾劲这位守备大人的心腹领来的,那些哨位上的士卒只看了一眼武乾劲手中的令牌之后,也就退到了一旁,继续他们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