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出身,而后到了他的祖父辈当起了文官,而他的父亲,自幼体弱,所以只是在考取了一个功名之后,因为疾病的原因,就留在了家中,靠着祖辈留下来的数百亩田产,当起了地主,而孙世杰,也因为家身殷实,又从父亲的口中得知自家的家世,自幼便立志读书练武,意欲报效家国。
到了二十五岁的时候,便中了举人,孙世杰自然是继续努力,准备入京会试,争取能高中进士,也好入仕为官,因为举人虽然也有当官的资格,但是比起进士来,还是相差很大。可就是他准备赴京赶考的那一年,也就在四年之前,因为田产侵占的问题,与另一家起了争执,双方打起了官司,当时刚刚走马上任的知府愣格里收了对方的重礼,把过错推到了孙家的身上。
孙世杰的父亲不服,结果,那愣格里一怒之下,罗织罪名将孙世杰父子二人皆押入了牢中,整整关了月余,孙世杰之母散尽了家财,这才将这父子二人保了出来。
此后,孙世杰的父亲一病不起,而孙世杰也因为家中的父母身子,加上心灰意冷之下,不再去追求功名,仅仅靠着那剩下的数十亩薄田,奉养二老,平时仍旧以读书自娱,到了去年之时,父母双双亡故,孙世杰本就不是擅长经营之辈,只得贩卖田产,以葬父母。
现如令,堂堂一个举人,几乎可以说是家涂四壁,潦倒到了极点,就算是耗子提着麻袋进去,怕也只能含着一包眼泪出来的那种。
而这段时间一直以来,听闻梁鹏飞抗击外虏的英雄事迹,听闻梁鹏飞在新安的水师营对百姓是秋毫无犯,再加梁鹏飞一战而擒杀那些走私鸦片的夷商,让那位愣格里因其而死,也算是替自己报了家仇血恨,再说他孙某人自己就快过不下去了,所以就借着当老师的借口,想看看这位梁鹏飞是否值得自己投效,当个参赞,好歹也能混个温饱。
听到了那孙世杰一脸淡然而而平静地述说起了悲惨的故事,梁鹏飞只能摇头以对,这种事情,梁鹏飞并不觉得意外,那位愣格里是什么人.在广州,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他在广大民群众心目中的形象,那就是臭名昭著。
不过,一来因为他是满人,二来身后边有粤海关监督额尔登布作为他的靠山,所以他这个广州知府的位置照样是稳稳当当,要不是因为梁鹏飞这一次恰好抓个正着,说不定,靠着那些走私得来的财富,他愣格里在任职期满之后,说不定还能向上爬一爬,当个把道台也是指不定的事情。
“既然孙先生愿意留在梁某身边参赞军务,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梁鹏飞心里边转了无数个念头。
“食君之禄,当忠君之事,这个道理,孙某还是懂的。”看到梁鹏飞犹豫,孙世杰正色道。
“也罢,如果,以后若是有事,还需要烦劳先生,为梁某出谋划策了。”思来想去,梁鹏飞还是拍板决定了,留下此人,至少,从其言谈举止来看,这人确实是个人材,至于有没有必要让他涉足自己的核心事务,那自然是需要时间的考验了。
而且梁鹏飞也已经发现,自己的身边太缺人材,要不然,他建族学干吗.他在蟹王岛上让那些海盗向那些西班牙军官战俘学习又是为什么.一切都是因为他的身边缺乏各种各样的人材。
这位孙世杰至少他深受满清官吏之害,导致家破人亡,如果自己日后多加引导,长时间的耳渲目染,或许能成为自己的臂助也说不一定。
孙世杰就这样成为了梁鹏飞手底下第一位正式的幕僚。
“对了,孙兄,我明日就要起启赶往新安,今夜还请孙兄回去之后,收拾好一切,也好明日与我同往新安。”梁鹏飞站了起来笑道。
“东主放心,明日一早,孙某定当按时到此。”孙世杰再次向梁鹏飞深施了一礼,这一次,梁鹏飞却没有再闪开,施施然地受了这一礼。
孙世杰离开了梁府之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回想起了在梁府的经历之后,孙世杰的脸上不由得浮起了一丝浅浅的笑意。“这样的东主,是否真值得我效命,还得看看再说。”
“给老子好好的查清楚,这家伙的一切来历,还有他所言的事情,务必查清楚。”梁鹏飞眯起了眼睛向白书生吩咐道。“确实是个人材,不过,越是人材,就越要谨慎才是。”梁鹏飞在心中喃喃自语道。
这个时候,梁鹏飞就看到那街口有一匹快马狂奔而来,马背上,是一位总督府的亲兵,一脸焦燥,梁鹏飞不由得心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