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叔我在院门外也是听得热血沸腾啊,呵呵呵……”
“啊!”梁鹏飞就算是脸皮厚过城墙,此时也禁不住有些面红耳赤,挠着头皮吭哧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只有潘大小姐一脸的疑惑之色,看看父亲,又看看梁鹏飞。
“好了,冰洁,你去唤你娘来,咱们一块用饭,世侄,先随我走走如何.”潘有度没有当面揭穿梁鹏飞这个老流氓的底,温言软语地向自家的闺女说道。
潘冰洁撇了撇小嘴,似乎对爹爹的安排有所不满。“放心,到时候有空,阿爹会让你梁世兄把这个故事全部说给你听的。”潘有度意有所指地道,说话的时候,还特地扫了梁鹏飞一眼,这个流氓作抬眼望天状,心里边却叫苦连天。
泡个妞,居然让小妞的父亲给抓个现形,这种事情,梁大少爷还真是第一回遇上。
潘冰洁这才转嗔为喜,点了点头,提着裙角就往那院门行去的当口,还不忘回眸向梁鹏飞这位世兄嫣然一语:“有空了世兄记得说给我听哦。”
梁大少爷翻着白眼猛点脑袋,还能说啥.
看着那潘冰洁袅袅婷婷的身影,潘有度抚着那颔下的黑须:“吾家有女初长成哪,呵呵呵……”
“当然,小妹人才皆为上佳,世叔果真是有福之人哪。”潘有度在笑,梁鹏飞只能擦着脑门上的汗水以傻笑相佐,很心虚的表现。
“是吗.”潘有度回过了头来,却既没有发作的意思,也没有拿一张冷脸来对付梁鹏飞,只是温润地一笑,背着手越过了梁朋飞往花园深处行去。“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到时候女儿再好,也是别人家的喽……”
“……”梁大少爷彻底无语了,只能小心翼翼地跟随在潘有度的身后边,小心地提起了今天的来意。
当潘有度听到梁鹏飞送来了三磅西班牙苍蝇,放在门房处,差点一跤跌在那路旁的花坛中,哭笑不得地指着梁鹏飞,嘴张了半天,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你,我说贤侄你这是搞什么鬼名堂.”半晌,潘有度似乎这才回过了气来,摇着脑袋苦叹道。
梁鹏飞干笑两声:“世叔,小侄知道您用不着这种东西,小侄送给您的意思是让您拿去打点各路官吏,以方便日后的商路。”
“是吗.”潘有度没好气地瞪了梁鹏飞一眼,不由得咋舌不已,这小子还真够能耐的,潘有度常年与那些西夷海商交道,自然知道这西班牙苍蝇是什么东西,在那些西夷人的眼里,这绝对是某些男性眼中黄金还要珍贵的珍物。
要知道,当年有人也曾经当作礼物送给潘有度一些,却连一两都没有,却价值不菲,这小子居然这么大的手笔,一出手就丢给自己三磅,还说让自己送人。
“当然。”梁鹏飞赶紧用力地点了点头,看到潘有度没在追问,稍松了一口气,这才把今天前来的主要目的来缓缓地道来。潘有度听得梁鹏飞述说起了今天与那位福大帅的见面经过之后,不禁也皱起了眉头苦苦思索。
两人坐在潘府的一处花亭之外,潘有度的手指头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桌面,眉头微锁,眯着眼睛,似乎在考虑着这件事的关键是在哪儿。
半晌,潘有度的手指头陡然一停,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原来如此。”
“莫非世叔已经知晓那福大帅的用意不成.”梁鹏飞不由得心中一喜,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小声地问道。
“你可知道,我们广州水师提督乃是何人.”潘有度望向了梁鹏飞询问道。
梁鹏飞点了点头:“这我知道,蔡攀龙乃是福建同安人,自行伍屡迁至福建澎湖右营游击。乾隆五十一年,林爽文为乱,巡抚徐嗣曾檄诣军。五十二年,贼破凤山,总兵柴大纪令督兵捕治。贼攻台湾府城,攀龙出战,屡破贼。
贼屯西园庄,攀龙率诸将瑚图里、丁朝雄分道攻之,杀贼三百。
贼复攻府城,总督常青令攀龙率诸将孙全谋、黄象新等御战。贼乘东、南二门,攀龙等力战,杀贼数百,夺九节炮。论功,擢北路协副将,赐孔雀翎。贼复至,攀龙督战,复杀贼三百馀,予强胜巴图鲁名号。”
听到了梁鹏飞那有如背颂一般地描述了那位水师提督的生平,潘有度不由得微微颔首,这小子,看样子对进入水师已经早有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