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相对于这个时代的侦察水平而言,他们的表现已经达到了完美,至少鲁元觉得很满意,少爷布置得相当的不错,这艘船,别说其他人,就算是自己看到,都觉得这艘船肯定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惨不忍睹的决战,能飘浮在水面上已经是奇迹了。
扑克脸的鲁元穿着一套从那些英国佬的身上拨下来的破破烂烂地法国军服,那顶帽子也变得奇形怪状的,要是他把手中的火枪杵在甲板上,向梁鹏飞伸出一只颤微微的手,简直就是刚刚获得授权,充许上街乞讨的丐帮弟子。
站在甲板上的不过十来个人,除了拿来充数的船长、大副、二副之外,都是华人,不过他们也都穿戴上了从那些英国佬身上拨下来的假发和破烂军装,甚至有个海盗头目张兴霸的裤子都破成了开裆,露出了一条红艳艳、醒目的兜裆布着实引人侧目,梁鹏飞好奇地凑上前去打听,张兴霸在诸位海盗的怪笑声中,有些扭捏地说出了真相,梁鹏飞才知道这位二十来岁的大佬爷们今年是本命年。
靠靠靠,海盗还兴本命年,这让梁鹏飞实在是好气又好笑,一脚就踹在旁边一具笑得直捧肚皮的“尸体”屁股上:“都给老子装得专业一点,谁要是再笑,老子一会让你们光着屁股吊桅杆上笑个痛快。”
梁大少爷此言一出,所有的尸体又瞬间死得不能再死,目光所及,这些伪装的法国雇佣兵一个二个鬼门鬼眼的,怎么瞅都觉得让人不顺眼,像是一群刚刚从战场上开溜的兵痞多过像浴血沙场的士兵。
梁鹏飞无奈地叹了口气,咧着嘴叨起了一根雪茄,白书生赶紧上前给梁鹏飞点燃了雪茄,这是他昨天悄悄地从老爹的床底下翻出来的,从这艘武装商船的船长室里搜查出来被老爹收藏起来的战利品,欣赏着这一群二鬼子法国军人。
“老子可是替法国把他们外籍军团成立的时间足足提前了三十多年。”梁鹏飞吸吸鼻子,感受着那股子雪茄的味道,感觉自己当上了后世那只最著名的雇佣兵团的指挥官。
“少爷,那边暗礁上的哨位已经看到了有三艘大帆船正朝着咱们这边过来,其中一艘,还真是那家伙所说的那种西巴牙夷的大帆船。”鲁元扫了一眼斜靠在主桅下边,衣服破烂满是暗黑色的血迹,整张脸都已经肿得走了形,就像是个让刚刚跑去非洲食人族的菜园子里拉屎,结果被发现之后让强壮的食人族抡了一百遍大米的凄惨样子。
梁鹏飞冲鲁元点了点头,转过了身来,斜着眼睛打量着那靠着主桅在那喘气的乔治·科姆利爵士,这位看到了梁大少爷的目光,赶紧强撑着直起了身子来。“先生您有什么吩咐。”表情恭敬到了极点,可是目光里边时不时闪烁过的怨毒与畏缩表明了此刻他内心的恐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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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船长先生,您不介意我抽雪茄吧,真不好意思,其他的雪茄都让我那位亲爱的老爹给收刮得一干二净,怕是这艘船上再也找不出第二根了,如果您也需要,等一会你可以亲自到那些西班牙人的船上去拿。”梁鹏飞迎风吐了个烟圈,差点把自己给呛着。
“多谢您的慷慨,不过我需要的是医生,不是雪茄。”虽然嘴里的牙齿掉了几颗又松了几枚,但是贵族的修养还是让他说话的语气保持了风度,更重要的是,他可不希望自己变成阉人歌剧团的一员,想起了十多个小时之前,那两根让挂在眼前不停晃悠的,血淋淋的白人小弟弟,他就觉得自己一股寒气从脑门一直凉到屁眼。
“撒旦只配当这个恶魔的打手,上帝啊,快把这个恶魔送进地狱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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