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歹我也算是你半个徒弟,对你三年来都毕恭毕敬的,钱是赚得少,但也没少了对你的孝敬,我就想不通,你对我能下得了那个黑手?”
老苏又是一颤,脸上终于露出害怕的表情来,但又强辨着道:“不……不……我没骗你,那个玉壶春不是我弄来骗你的,何富贵也不是我找来的,我不认识他,这……这一切都是你自己找来的……”
张灿冷冷道:“我有提过是这件事吗?”
老苏一怔,又懊悔起来,确实是啊,自己都糊涂了,张灿哪里有说过他是在说自己设陷阱骗了他的这回事?虽然意思里绝对是这个话意,但他没说出来,没说出来自己就竹筒倒豆子似的,自己说了出来,这叫做贼心虚,此地无银三百两!
就算是傻子,也能明白,这不是他老苏干的才怪!
张灿又嘿嘿冷笑着道:“老苏,说实话,虽然你陷害我,把我逼到了绝境,我也差点因此而自杀身死,但也因为你的这件事,而让我碰到了我一生的贵人,让我学到了一身更惊人的本事,我要再挣古玩古董这上面的钱,不说如随手捡来,但却肯定是轻松之极的,你那三百多万,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张张口挥挥手的小事,嗯,不错,我是有仇必报,有恩也必报,把你陷害到现在这个地步,算是报了我的仇!”
老苏顿时面如土色,既然张灿都完全知道了底细,那他再说也是没什么用了,就是又想不通,他还能碰到什么高人?说实话,这么多次见到张灿捡漏,他有好几次都是亲眼见着的,一直以为自己不过是大意,不仔细,所以给张灿捡了空偷了鸡,但现在才明白,那不是机遇,也不是运气,而是实力,只是这个实力,也太让他吃惊了吧?
再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一生的打拼积攒都毁于一旦,身无分文了,就算朱森林不追问他五十万的欠债,他也没办法离开半步,再说以他这个年纪,若出去打别的工,那是连最低等的苦力活都难以找到的,朱森林说得不错,若是他发出话去,自己有这个名声,哪个老板都不敢要他,名声一坏,谁都怕,再说了,成王败寇,自己就是倒在技术眼力上的,又有哪个喜欢找一个技术不过关的师傅呢?
老苏双手颤抖着,几乎就想开口求饶,想让张灿发还他两百多万的财产,但又怎么说得出口?
张灿只是冷冷的盯着老苏,即使老苏向他求情,这个钱,也是绝对不会还给他的,想了想,当即从衣袋里掏了一叠钞票出来,然后数了五张,扔到老苏面前,淡淡道:“老苏,念在旧情,这五百块算我送给你的车费,回乡下去吧!”
老苏全身抖个不停,老泪纵横,本想讲讲硬气,但又不敢,抖着手慢慢的把地上的五百块钱捡到捏到手中,捏得紧紧的。
苏秀已经吓呆了,虽然到底是什么事,她叔叔和张灿都没有说出来,但她也明白到了,肯定是叔叔对张灿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虽然极恨张灿,但眼下也知道得罪不得了,前些天发火恼怒,那还有叔叔顶着,在这个店里,她一直觉得,朱森林绝不可能离得了她的叔叔,如果她叔叔一走,老石斋就会倒下了,但眼下看来,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她叔叔走了,老石斋绝不会倒下,而且还会存活得好好的!
苏秀一瞄到张灿冷冰冰的眼光,忍不住就打了一个颤,自己跟他一直就是反斗着的,处处瞧他不顺眼,处处难为他,这时才发觉,原来占绝对上风的是他,不是她叔叔!
王前到底身份不同,这时冷静下来,慢慢到椅子边坐下来,淡然看戏。
朱森林却是毫不客气的又踹了老苏两脚,骂道:“老混蛋,赶紧滚蛋,我这儿不留你这样黑心的人!”
在行业内,最忌讳的一件事就是不忠,老板宁愿要一个能力稍差一点的,但忠心却是绝对要够!
老苏背着朱森林在店里干这事,那就是不忠,因为借着店里的地方人气来做了这件昧心事,又不是为了他做的,这就是他绝不能忍的。
当然,更主要的是,朱森林是想要表现给张灿看的,一个张灿,抵一百个老苏都不止!
老苏当真是无颜以对,浑浊的老泪连连,对张灿颤声道:“张……张灿,原谅我……原谅我的贪心……”
张灿淡淡道:“老苏,我给你五百块,是我对你的恩赐,想想我绝望的时候回店里来,你对我是什么态度?那时候,你应该想得到我接下来会是什么的结局了吧,可你对我又做了什么?连一丁点的安慰都没有,你想想你今天能从我这里拿走什么?”
张灿停了停,又说道:“我这个人,向来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当时哪怕你是扔给我一百块,哪怕是一句话安慰我,我今天也会对你留一线,就算要报复,我也会让你能安度晚年,现在的话,嘿嘿,我还是那句话,回乡下去尝尝苦果吧,有些错误是不能犯,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