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端木青醒了,端木赫和云千也匆匆赶了过来。
云千仔细地将她的情况检查了一遍,啧啧称赞:“倒真是想不到,你恢复的竟然这样快。
当时真的以为你会死在这上头,说实话,这还是我第一次对一个人的病情如此没有把握呢!”
端木青淡淡一笑,虽然她知道,云千没有说慌,也可以猜到当时自己有多么凶险。
但是,既然此刻她还能活过来,就说明,那些已经过去了。
“不过你的身子有些偏弱,这伤口恢复可能还要一段时间。
尽量不要吹风,不要沾染到灰尘,尤其不能用手去挠。”
如此吩咐了一番之后,便也不再多做打扰。
端木赫放下心,虽然有些不舍,但是也知道她现在需要静养,便仍旧回永定侯府去了。
至于端木素,早就跟端木竣说过,她会在这里过年,所以,此时若是回去倒还会引起怀疑,干脆当真在韩府过完年再回去。
听到端木素的描述,端木青才知道自己竟然昏睡了那么久,也知道了这些天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知道是韩凌肆去长淮山给她取来了天池冰蝉,才让她得以续命,但是是怎么得到的,众人却不知道。
待到晚上两人安寝时,端木青问起,韩凌肆却嘻嘻哈哈,说若是她热情地吻他一百遍才告诉她。
提起这个,她便忍不住想到那天早上发生的事情。
首先自己便脸红成了一片,哪里还会再提。
而且就算是他不说,听端木素他们的描述,也知道那定然是极为不易的。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总觉得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带着些窒息,去又似乎有一股热热的东西流过,还有一些感动,埋藏得很深很深的感动。
然而,每当她才刚开始这样想的时候,那个男人便如上了瘾般地缠上她的身子。
将她整个人都禁锢在他的怀里,任她怎么挣扎都不放开,只说是为了避免她自己挠伤口。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因为她的伤口每到半夜就会其痒无比。
若非有他在,她是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了自己的。
只是她此时并不是在昏迷中,这样被禁锢着实在是有些难受。
但是实际上,最难受的不是她,而是那个缠在她身上的男人。
每天晚上搂着这么一具柔软的身子在怀里,还扭来扭去的。
简直是欲火焚身,却偏偏什么都不能干,全凭意志力而已。
直到元宵过去,端木青身上的伤口才结痂掉落,呈现出一种粉红色来,终于不会再痒了。
当云千说可以出门之后,端木青想都不想立刻便要去小儿胡同。
而直到这个时候,端木青才知道,其实露稀的情况很不好。
身上的伤也如端木青一样,好得差不多了,但是精神状态非常差。
几乎不愿意见任何人,就是采薇去,也不愿意见。
就算是见着面,也一语不发,就坐在角落里,眼睛看着地面。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端木青轻轻地推开那扇门。
门发出“吱呀”一声响,接着她便看清了屋里的陈设。
简单,大方。
在门的右手边有一张床,刮着靛青色的帐幔。
帐幔并没有放下来,而是挂在账钩上的。
轻轻地走过去,直走到床边,才看到缩在角落里的人。
此时她身上穿了一件中衣,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膝盖,将头埋在双臂间。
好在屋子里的炉火烧得很足,她这样,并不会冷。
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那中衣下的身子形销骨立,跟记忆里的完全不同。
“露稀……”才叫了两个字,端木青便红了眼眶,落下泪来。
此时再看到她,她的脑海里忍不住地便会出现那天晚上的遭遇。
她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被毁,却都是因为她。
听到她的声音,床里面的人轻轻抖了一下,却并没有抬起头。
“露稀……是我啊!”端木青将身子移上前,有些不敢惊动她似的开口,伸手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
却被她立刻躲开了,飞快地窜到了另一侧。
“露稀,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对不起。”
端木青无法相信眼前这个人,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蹦蹦跳跳的少女。
但是,这就是,无法辩驳,无法否认。
“露稀,你看看我,看看我好不好,我求你。”
但是那边的女子依旧没有动静,甚至于,那紧紧抱着自己的身子还有些发抖。
“我求你,你看看我,哪怕你只看我一眼,我求你不要这样。”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会让你好受一些,也不知道到底要怎么样,你才会变回从前的样子。
但是露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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