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男人根本就不理会她,端木青往前看,猛然间才发现他们是朝着赵御风去的。
“我们来这……”
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着了地。
赵御风的车夫好好的,突然见两个影子窜过来,几乎勒马不及。
“发生什么事了?”随着车门的打开,一个温和的声音传过来。
端木青才站稳,就看到赵御风走了出来。
“原来是韩兄和郡君。”看清两人之后,赵御风显得十分客气有礼,早已没有了在沉鱼馆时候的那一分醉态。
韩凌肆也不管他的身份,笑得张扬而放肆:“还好是三爷,不然我真是有嘴都说不清了。”
说着,无奈地看了还在怀里的女子一眼。
赵御风顺着他的视线,就看到她一双眼睛正锁定在搂着她的男人脸上,心口不由一阵气闷。
而端木青却是十分纳闷,这个韩凌肆究竟是什么意思?
“韩兄的意思是……”
一转脸,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有礼,赵御风无论在什么人面前都是这样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从前看着无感的脸,此时只觉得虚伪的让人生厌。
韩凌肆无奈地叹了口气,指了指端木青:“还不就是她!”
端木青微微一愣,偏偏人家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接着道:“非要以为我那什么。”
扬了扬脸,丢给赵御风一个“你懂得”的表情:“今天刚好遇上三爷,三爷你跟她说,是不是她自己胡思乱想?”
端木青被气得不轻,这个人怎么这样?
就算这里没有什么人,如此说她吃醋追到秦楼楚馆里去,也太过分了些吧!
心里一急,直接就用力剁上了某人的脚。
韩凌肆吃痛,皱紧了眉头,嚷嚷道:“喂,是你自己不信的嘛!我现在找三爷来说明,你又不乐意了,到底要怎么样?”
赵御风站在两人不远的地方,看着这样的画面,分明就是小两口的吵吵闹闹,更加心烦意乱。
“郡君不要多想,韩兄确实没有在那沉鱼馆做什么,我可以作证。”
到底,他还是要帮韩凌肆说话。
韩语嫣那里刚有所松动,不能在韩凌肆这里得罪了,东离那边,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还十分不清楚。
“你听你听,”一听这话,瞬间像是得了证据一般,“三爷都说了,你该相信了吧!”
“我什么时候不相信了?我……”
听到这话,韩凌肆好像是放心了一样:“这就好,这就好。”
说着,就依旧搂着端木青的肩膀往外走,还不忘回头跟赵御风道了一声谢谢。
“你放心,我这心里装的就你一个人而已,你总爱多想是不是,我……”
眼看着他们远去了,赵御风却并没有立刻上马车,而是站在原地,就看着那个方向。
车夫站在一旁,不敢出声。
这一刻,连他自己也迷茫了,为什么这个女子总是能那么轻而易举地吸引自己的注意?
为什么,当看到她跟别人那样亲密的时候,心里会不舒服?
不管是赵御鸿还是韩凌肆,这样的感觉,从未有过。
“小姐,宫里头传来消息,昭仪娘娘想请老夫人并小姐一同入宫一趟。”
眼见着端木青回来了,采薇一边替她打水一边道。
露稀将她换下的衣服抱出来,一脸笑意:“娘娘快临盆了,要是生个白白胖胖的皇子就好了。”
这些时间忙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端木青都差点儿忘记了端木竚的身孕了。
确实如露稀所说,快要生了,也就这么些天的事情。
“东离好像有消息来了,但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将帕子递给端木青,采薇走靠了方才开口。
对于这个消息,端木青却陷入了沉思。
韩语嫣是东离皇后的亲女,一直以来都十分受到重视,这是世人皆知的。
若是韩语嫣送信到东离倾诉委屈,不应该这么安静才是。
难道东离那边如今已经全然地放弃了韩语嫣?
这是为什么?
云漪堂的院子里,月光淡淡,暗影沉沉,韩语嫣站在梨花树下,一动不动。
掩在袖子里,被揉成一团的,是母后亲手写的信。
出嫁之女,马腹之水。
八个字,这样冰冷。
是不是还是因为那件事情?
原来,母后一直都没有原谅自己,只是伪装着宠爱,如今她到了西岐,却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所以,母后打算放弃她了。
原来,自己一直以来依仗的东西,是这样的单薄。
身上的纱衣不何时已被露水浸湿,她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那种凉意跟心底的比起来,实在是微不足道,像是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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