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已经即将要嫁给东离大皇子和二皇子的郡君和郡主,这罪名如何小得了?
更何况此时朝堂上关系微妙,若是有人说赵御玄是因为陛下在他及冠礼上的做法而心生妒忌,那他更加说不清楚了。”
“更妙的是,赵御行也就不用娶我了。”冷冷地开口,接过端木青的话头,罗琪瑕显得比她想象中的冷静。
“同样反过来,赵御玄最怕的是什么?那就是你死在这里面。”
听到这话,罗琪瑕唇边也漾开来一丝笑意:“所以,他一定会先了解我这个人,才动手布下这个阵。”
“包括你的武功、学识、性格和偏好。”
转脸看着好友,罗琪瑕道:“只怕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你的莫失吧!”
这一次端木青点头笑了:“没错,只要我们按照你惯常的思维方式去走,一定走得出去,只是得把守在那里的人撂倒罢了。”
闭上眼睛,罗琪瑕深吸了一口气,复又睁开眼睛:“我好好看看哪里才是出路。”
“不!”端木青却笑着阻止,“既然人家都这样费尽心思准备这样一份大礼给你,难道你就不回份礼?”
闻音知意,也跟着笑了:“那好像确实有点儿说不过去。”
“你们看!”
莫失突然的出声,倒是让端木青和罗琪瑕都吓了一跳。
跟着她的手指方向看过去,三个人的影子在地上被拉得老长,一直延伸到悬崖下面去了。
意识到什么,罗琪瑕飞快地扭头去看那座山。
“反的!”
终于露出笑脸,罗琪瑕道:“你们看那些柏树,按照叶子青黄判断的南北方向跟按照太阳判断的完全相反。”
“也就是说,生就是死,死就是生?”
这一次莫失和罗琪瑕同时点头,端木青也吐出一口气来。
“莫失,我们在这里再结一个阵,你可做得到?”
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莫失拿眼睛看向端木青,见到她点头自己才点头答应。
柳叶胡同深处的流水人家,此时正是春光日暖的时候。
韩凌肆坐在紫檀木雕的藤椅上,姿态慵懒而恣意,手里的夜光杯里盛着鲜红的液体。
一仰脖子将杯里的酒一干而尽:“怎么样各位?我说这一次的葡萄酒不错吧!”
“那自然,也就只有韩兄这里才能喝到这样的好酒了!”说话的是宁长卿,此刻他举着杯子,正与庞太师的长孙庞心武对弈。
杀得正酣,杯中的酒也如战场将军一般豪饮而尽。
那边正帮韩雅芝画像的文青笑道:“韩兄再好的东西到了你这里,也如牛嚼牡丹一样浪费了。”
说一说出口,在场的人都笑开了。
在这一群人当中,韩凌肆是最豪迈的一个,而且交游也最广泛,总是能弄到各种各样珍稀的东西。
而且一到手,绝对不会藏着,立刻就会呼朋唤友一同分享。
就如今日的葡萄酒,都是由西疆那边出了名的酿酒师酿的,从来只卖给各国皇室。
且还有数量限制,绝对不会多售。
但就是因为韩凌肆曾经跟那酒师喝过几次酒,愣是让他派人千里迢迢的送了几坛子过来。
正是因为他着豪迈不羁的性格,才会让天京的这些青年们都愿意与他交往。
且在他这里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这里只谈风雅,不涉政治。
若是你没有那个大肚量跟你的政敌在这里把酒言欢,那么这里你终究都呆不下去。
就像文太傅在朝堂上和庞太师多又不和,生活中也从不来往,文青和庞心武在这个地方依旧可以称兄道弟。
正说笑着,一个穿着藏青色长衫的男子急匆匆走过来,面露迟疑。
宁长卿一见,笑道:“看来韩兄要有事情了。”
韩凌肆笑着摇头:“什么事情能有和兄弟们畅饮重要呢?”
说着转头看向男子,笑问:“有什么事情?”
男子看了眼众人,终究还是走到韩凌肆旁边耳语了两句。
听到他的话,韩凌肆神情未变,只是耸了耸肩,颇有些不情愿地站起身,指着宁长卿道:“你这张乌鸦嘴。”
闻言众人又是一阵哄笑:“该不会是哪个美人要韩兄去安慰吧!”
韩凌肆笑道:“还真是,说是非我去不可。”
随意跟众人打过招呼,便拖着脚步往门口走去。
其他人也不管他,接着喝酒。
在这里的人都不是傻子,其实心里都明白。
韩凌肆虽然看上去自在,但毕竟是一个质子的身份,在这个地方自有他需要权衡的考虑。
韩雅芝转过脸,看了一眼他离开的方向,又若无其事地看向文青。
走出大门,看了一眼里面,又走出一段路,方才沉了眸子:“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