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经意地问起。
楚研笑道:“若是好的香料怎么会瞒着你们独享,只是这倒不是香料,是我的药。”
“药?”
说起这个,楚研好像有些无奈,“我自小身体里带着一股寒气,小时候还为着这个生了几场大病。
还好陛下那时候替我寻了个良医,给我开了个方子,也不用吃,就放在随身带着的香囊里就好了。”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端木青显得对这件事情十分感兴趣,“我跟着师父学医还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呢!”
“原本这两年已经好多了,很久都没有佩戴过,前两天你二哥哥听说了,怕我又犯起那毛病,就让我继续带着。”
说起端木赫,楚研的神情里羞赧中不乏幸福。
虽然是一个被设计的局,却也算是成全了一对正确的人。
眼下看他们两个人,显然是真的感情很好。
“可否借给我看看?”
楚研早就听端木赫说过,端木青跟着他的好友云千学医,此时听她这样问起,也不觉有他。
大方地从腰间将荷包摘下来递到她手上。
“你拿去好好研究吧!我再找人配。”
“你就只有这一个?”端木青好奇问道。
“原本在东离是有许多的,但是从两年前这个病慢慢的断了,父亲母亲觉得是药三分毒,便让我尽量不要佩戴了。
眼下这个是前几天配出来的,还是公主记得我的药方子,我向来不擅长记这些个,自己都给忘了。”
听到韩语嫣的名字,端木青的眸中光芒一敛,若是跟她有关,那发生些什么就不意外了。
韩凌肆还真是给她惹了个大麻烦!
辞别楚研,端木青便拿着那香囊径自往自己屋里走了。
没过两天,文华轩里就传出李凝霜病重不能进食的消息。
名义上,她还是端木青的母亲,而且这些日子因为永定侯府的关系,前来探病的人也不少。
带着端木素来到文华轩的时候,端木紫和端木碧都在。
抬眼看过去,端木紫神情悲戚,却并没有十分哀伤。
端木碧更不要说,就是如同平常一样低着头,躲在一旁。
看到她过来,端木碧既没有像最开始那样大献殷勤,也没有如同后来那般不时地露出厌恶的眼光。
端木青也懒得理会她,径自跟前来探望的夫人们寒暄了两句,就走到床前去看李凝霜。
文竹知道李凝霜的意思,此时决然不敢让人进来。
可是端木青是这个府里的大小姐,于情于理,她都有权利进去探望。
床上的人此时已经面如土色,毫无生气,只是眼皮下微微转动的眼珠还能够正名这是个活物。
如同看雕塑一般看了她一会儿,端木青转了转脑袋,方才开口,“夫人。”
到现在,她也没有开口叫过她一句母亲,也没有任何人敢指责一句。
李凝霜似乎听到她的声音,闭着的眼睛里的眼珠子又转了转。
“你还没死啊!”
淡淡地抛出一句话,让整个内室的人都吃了一惊。
忍了许久的端木紫也忍不住抬起脸,愤怒地看向她。
端木青却不为所动,带着淡淡的笑容,“你也算是拖得够久了,安在我娘房间里那张床,一放就是十年呢!
这些年来,你从来没有做过噩梦么?”
屋子里静静地,端木青的声音就像是滚落在瓷盘里的珠子,清晰如针。
李凝霜陡然间睁开眼睛,两只眼睛却没有什么焦点,只是死死地盯着端木青站着的地方,也不知道她现在到底看不看得见。
“怎么?我说中你的心事了?何必呢!到死还装?你做的坏事,就只那么一件么?
你害死的人,你当真都十分清楚么?”
端木紫愣愣的看着端木青。
这个样子的端木青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像是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索命的鬼魂。
“三叔的长子,端木赭,你还记得么?前院的莫大妈,跟你抢当铺生意的刘大亮。”
李凝霜一双无神的眼睛因为端木青的这些话睁得老大,两只手没有目的的在空中挥舞着。
就算是如此一张病容,还是可以看得出那种恐惧。
端木紫这个时候也吓坏了,根本不敢上前。
看到她这番模样,端木青冷哼一声,掉头就走。
才走到门口就听到文竹惊恐的呼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