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了端木紫的目光一般,端木青转过脸,四目相对之时,端木紫清楚地看到她眼里闪过的讽刺,浓浓的一抹,如同一根尖刺。
很快,前去盘查的人就有一队急匆匆地回来了,其中一个管事手里拎着一个布袋子。
还没等他靠近,众人就闻到了一股子浓烈的腥臭味。
而那布袋子显然还在晃动,顿时,众人便知道了那里面是什么。
李为将李彦定放下来交给李彦杰,十分激动地走近,“这是从哪里翻出来的?”
端木竣瞥了他一眼,终究没有说更多,只是示意那个管事继续说下去。
“回侯爷,这是阿亮带着人搜查来客的马车时,在李四少爷的马车上发现的。”
“怎么回事?”李为想都没想,直接怒道,“难道生怕害不到我儿,还将着肮脏东西放在马车上,让他难逃此劫么?”
端木家的人面露尴尬,李为话里头的意思十分明了,就是认为李彦定是被人害死的,此时有事发生在永定侯府,着矛头指着谁再明显不过了。
“我们除了在李四少爷的马车上发现这些东西之外,还有一盒子的银霜炭。”
管事的言语不紧不慢,显得十分有涵养,招了招手,示意后面的人将东西带上来。
没想到这个管事做事倒是挺麻利,直接将那一炉子灰和没有烧的碳一并端了过来。
这一下,十分明显了,那香炉上分明就是齐国公府的标记,且炉内炭灰还触手生温,明显就是灭过没有多久的。
此时天气虽然还有些寒冷,但是早就已经用不上银霜炭这样的东西了,更何况看炉灰的样子,这火烧得还挺旺。
此时的人虽然不需要如此温暖的环境,但是蛇却是需要的。
在李彦定的马车上搜到蝮蛇和用来升温的火炉,这说明了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李彦俞和李茂的眸子瞬间变得十分深沉,一会儿看了看那管事,又看了看已经没有了气息的李彦定,就是不说一句话。
李为却不如那两个淡定,这个儿子毕竟是他从小疼到大的,此时突然间就这么死了,心里的愤怒早就已经淹没了平日里的理智。
“荒唐!”愤怒地吐出两个字,一双眼睛快要喷火似的看着那管事。
“噗……是够荒唐的。”
在这样严肃的场面上,突然有一个冷清的声音忍不住一般嗤笑出声。
众人扭头一看,却是罗国公的大小姐罗琪瑕,她原本就生得英气,一双剑眉尤其显得侠义,此时这样的一声嗤笑,顿时让人觉得有什么贻笑大方的事情。
罗琪瑕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别人纷纷投向她的目光,径自自说自话,“都这么大个人了,天天在外面游手好闲,遛马斗鸡也就算了,竟然还玩起了那样的东西,这一下可把自己的命都给玩没了,还害得家人伤心,真是荒唐!”
这话说得声音可不小,整个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罗琪瑕旁边的女眷们强烈的感觉到从李为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不知不觉便往后退,生生里罗琪瑕几步远。
但是说话的人却丝毫不在乎,脸上的神情都没有改变一星半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为瞪着一双怒眼,死死地看着那边不过刚刚及笄的少女。
耸了耸肩,罗琪瑕似乎玩笑一般,“随便说说而已。”
“你……”
到底罗琪瑕只是一个小女孩,而李为却官至户部尚书,如何能够跟一个黄毛丫头较劲儿,李彦俞立刻上前,拉住伯父,神情冷凝,“此事涉及到舍弟的死,罗小姐还是不要乱说话的好。”
面对这句半带威胁的话,罗琪瑕充耳不闻,径自去跟端木青说话去了。
这样倨傲的态度,齐国公府还为曾遇到几个,端木青已经算是例外了,谁知道今日又来了个罗琪瑕,李彦俞饶是修养再好,心里也翻滚起丝丝怒意。
就在李彦俞打算上前交涉的时候,端木青却走出人群。
笑吟吟地给端木竣行了个礼,“这等大事,女儿本不应置喙,只是此事干系重大,女儿怕不说出来,会引起大家的误会。”
端木竣摆手,“有话你就说。”
“我今日倒是遇到两个人,因为行事鬼祟,便让人捆了,此时想想只怕与四少爷遇害之事有关呢!不如请上来好好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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